“发生什么事了?”
裴月姝换好衣服,头发松松垮垮的盘在脑后,长极还在熟睡,她打开了一点偏殿的门。
金桔道,“永福宫出事了,和长信宫一样闹了蛇,而且听永福宫的人说,季顺仪被毒蛇咬了。”
裴月姝看着屋檐外淅淅沥沥的大雨,眉头紧皱,“备轿撵,我去看看。”
金桔进了屋内随意给裴月姝盘了个发髻,之后她便带着人前往永福宫。
永福宫较为偏远,越走近越能听到那边兵荒马乱的动响,邻近的储秀宫和临华殿的人几乎都被惊醒,被主子叫出来打探消息。
“太医已经叫来了吗?”
“今晚当值的太医都来了,奴婢还特意让小路子拿着您的令牌出宫去请白太医。”鸢尾撑着伞道。
裴月姝点头,她原是不用大半夜走这一趟的,只是她如今打理后宫,若是不来恐怕会被季皇后以此为借口发难,而且她也需要在后宫积攒威信,毕竟这地方迟早会是她裴月姝的天下。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三四个太监小心翼翼地给裴月姝打着伞,即便如此她的衣裙还是被雨水打湿了一些。
永福宫的宫人一见她立马跪下高呼。
鸢尾拿帕子给裴月姝擦拭,裴月姝摁住她的手,“季顺仪如何了?”
“启禀娘娘,顺仪方才晕过去了,太医们正在寝殿内为她诊治,听孙太医的意思,好像并没有性命之危。”
裴月姝点头,“那蛇呢?”
那宫婢白着脸,“不......不知有没有抓全,今夜又下起了雨,那些蛇爬得极快,想来一时半会还抓不完。”
“那就先让人清理干净季顺仪的屋子,再牢牢守着门窗。”
“是。”
裴月姝抬脚进去,鸢尾和永福宫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她。
“娘娘,里面危险。”
“无事,我们这么多人,蛇不敢靠近。”裴月姝拿过一把伞走进永福宫,她先是逡巡了四周,并没有发现这里放着那种妖异的芍药。
看来季顺仪身边的人还是不干净,那花肯定已经被销毁了,跟长信宫一样的做派。
季皇后倒是好心思,她知道向贵妃对她们图谋不轨,所以就等着她先出手,然后再借机把那花放到永福宫来想一并除掉季顺仪。
到时真相大白,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向贵妃想害季顺仪。
季顺仪的宫女如春和太医见裴月姝亲自来都颇为震惊,等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她行礼,态度极为恭顺。
“启禀宸妃娘娘,顺仪中的毒不算太猛烈,下臣已经用银针将毒逼出来了,后续只需用药疗养即可,就是......”孙太医道。
裴月姝在一旁落坐,气势极为逼人,“你且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