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要把太子之位给这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否则等他死了,这江山哪还能姓萧?
他也答应了赵宁媛的父亲,太子生母必定会是赵宁媛。
本来看那三个女人斗个你死我活便是,偏偏赵宁媛沉不住气,彻底露馅了不说,还险些没了孩子。
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萧玄誉说不出指责的话,如今却是越想越烦躁。
“陛下......”胡广福压低声音道。
“什么事?”
“宸主子她......”
胡广福话还没说完,萧玄誉就脸色大变立即站起身,只是赵德妃的手依旧抓着他不放。
他轻轻掰开了赵德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卿卿!”
萧玄誉大步走进寝殿,鸢尾识相的让开位置,他坐在床榻边托着裴月姝稍显孱弱的身子,见她脸色不太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才两日不来看她这么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回事?”他逡巡了一圈地上跪着的奴才,将目光钉在了孙太医的身上,“孙太医,宸妃如何?”
“回禀陛下,娘娘这是心悸受惊,加上前日吹了风受了点风寒,如今娘娘的烧已经退下,再吃几副温补的药就无碍了。”孙太医道。
“皇子呢?可还康健?”
“甚是康健。”
萧玄誉这才松了口气,他探向裴月姝的额头,见她一脸虚弱,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宸妃什么时候发的烧,怎么没有人告诉朕!”
“回禀陛下,前日娘娘从永宁殿回来之后,精神便不太好,在梦中惊醒了好几次,是昨晚突然烧起来的,等早间便好多了,陛下前朝事忙,娘娘让我们无须惊动陛下。”鸢尾跪地道。
萧玄誉正要发火,宸妃的陪嫁听她的也便罢了,怎么他的人也这么不知道轻重。
“你别怪他们,咳咳......”裴月姝适时扯住他的衣袖,萧玄誉自是无法再说什么,甩了甩袖子让她们都退下。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都听你的,朕不追究就是了,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许再瞒着朕。”
裴月姝又轻咳了几声没有言语。
萧玄誉放轻声音,“都是朕不好,这两日都没空来看你,太医说你心悸受惊,可是这两日还发生什么事了?”
裴月姝双唇紧抿,眼中隐有泪光浮动,“霍淑妃和季顺仪的孩子都没有,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