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好像是抱着我回公寓的,该不是那个时候开始伤口就有裂开吧。
越想越内疚,给他消毒后绷带扎的更紧一些,换上新的纱布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清理那些有血迹的衣服,准备要将衬衫收拾在袋子里的时候,看到他衬衫衣摆刺了一个“霍”字,烫金刺绣,手法跟HYW很像,我一时间僵愣在原地,这个刺绣跟那天晚上的男人的衬衫,是不是出自一个师傅的手?
只是要问,也要等他醒了。
带把衬衫放好在一边,随后去拿了退烧药回来,他已经醒了,坐在了办公椅上,神色比较虚弱,在看我我进来的时候的紧绷的情绪才松了一些:“是你啊。”
“是我,只有我才敢碰你,浑身血,还不能让人知道你受伤了。”
他蹙眉。
我浅笑,我是故意逗他的。
“你怎么爬起来了,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
他嗯了一声接过仰头配了一杯水。低下头继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献。
我肚子适时的咕咕叫:“霍医生,你不饿吗?”
他抬眸看向我:“一起吃。”
我回神指着饭盒道:“我家里人给我送饭了,你也吃。”
回头看向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饭盒。
他轻咳了一声道:“刑海给我送的。”
我喔了一声,原来是刑海送的。
“霍医生,你家里人在哪?他们不给你送饭吗?”
“没有。”
他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忧伤。
我余光正好看到角落黑色袋子装着的衬衫道:“你的衬衫有血,可以送去干洗。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洗。”
就算是昨天他救我,我多少要感谢一下。
“不用。”
我抿抿唇,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衬衫的刺绣是很厉害的师傅手工做的吗?挺好看的。”
本来淡漠表情的他,神色微微一顿,然后又恢复了刚刚淡漠的神情:“你喜欢,下次让她给你绣一个。”
“好啊,帮我绣HYW这三个字母缩写。”
我是故意说出来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