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他所有的棋子一样,可以随时牺牲。
越想越愤慨,我明白这样做或许不妥,但那一刻,我还是无法抑制地跨过了门槛,直奔向枝忆安的书房。
我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群,不顾一切地闯进去:“我有事必须要问你!”
枝忆安独坐在房间的一角,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人群,投向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虚空。
他的身子僵硬而挺拔,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刻意的疏离感,就像是他故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既不微笑也不皱眉,就像一张白纸,上面没有留下任何情绪的痕迹。
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荷包,摸索着寻找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以此来稳定自己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
随他步入一间幽静室内,尽管他未开口说话,但那份不怒自威的气息,依旧使我感到一丝压迫。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坐于圈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两侧。
“我问你!你为何坚持要让公主为我穿耳洞?你不知道宫中戴耳饰是禁忌吗?你不怕我因此得罪歆贵妃吗?你为何要我戴着你所赠的耳坠去见圣上?”我的声音逐渐提高,话语如连珠炮般疾射而出,每一句都饱含激烈的情绪,不容他插话。
他还是面无表情,手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我落座。
“和儿亦应明了事理才是,明知爹爹正忙于处理公务,仍要贸然打扰,不怕被人笑吗?”
我看他不答反问,完全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儿,更是恼火,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
“谁知道你在忙些什么!”我
“自然是在忙国事,爹爹……”他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顶。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感到不惯,我闪身避开他的手,重新坐回座椅:“您是身负什么很重要的官职嘛?那么多人围在一起,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