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掞双眼倏地睁开,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四周,眼神空洞,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名白姓男子趋前,贴耳低语。
“白掞!为何还不下跪!”表叔猛击惊堂木,厉声喝问。
“我道是谁呢,这不是状元郎么!又见面了!”白掞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的人群,漫不经心地接过茶盏,含了口茶,将漱口水随意吐至一边,溅到了站在一侧的小竹。
小竹无奈向侧边挪了两步,默然无语。
“哼!你个贱人!竟然还敢来告本大爷!”白掞晃晃悠悠地想要扑向小竹。
裴度手指如灵蛇般迅速缠绕白掞的手腕,随即一扭,利用对方的力道反制其行动,使白掞瞬间失去平衡,单腿跪在地上。
随机又以惊人的敏捷性接近白姓男子,双手如同捕食的猎豹,准确无误地锁定了他的肘关节,然后施加压力,令他也跪在了地上。
“你!”白掞骤然抬头,试图挣脱,裴度一脚踢在他半跪的腿部,使白掞膝盖稳稳触碰到冰冷的石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白掞疼得直叫,表叔又一拍惊堂木,裴度眼神阴鸷,深渊般的黑眸沉甸甸凝视着衙役们。
分列两旁的衙役早已按捺不住了,用低沉的声音高喊:“威…武…”,手中的水火棒猛戳地面,那气氛既威严又肃杀,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