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不省人事,我身陷囹圄,无法触及到那扇门。我的足踝,受困于铁链,束缚在柱子上,无法前行。"
“人都晕迷了,你在人身上扒扒,有没有钥匙解开你身上的锁不就完了吗。”
听着玉柱不耐烦的语气,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影安,他们手上是不是佩戴护腕?”
“嗯!有。”
瞬间,我心中燃起希望:“你可否触及得到?”
“我……尽力而为。”
等待的时刻仿佛变得无限漫长,我的心情如同一杯满溢的瓶子,焦虑与担忧填充其中,难以平静。
“拿到了!”
喜悦与满足如久旱的甘霖,滋润着内心。
“快!用劲儿扔出来!”玉柱焦急地催促道。
玉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护腕的边缘,手掌顺势合拢,将护腕握在手中。
“原来还是个护臂呢,这下可好了,直接就能攀墙进去了”玉柱说着,戴上了配有金属片的护臂。
那扇门终于被打开,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名壮汉,他们膀大腰圆,都已失去意识。
田影安站在木柱旁,身影格外单薄,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手臂修长,皮肤下的青筋隐约可见。
他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泥泞和血迹,每一道伤口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遭受的苦难。
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处那空洞的眼眶,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他仍用他那仅剩的唯一一只眼睛,坚定地注视着我,没有丝毫的闪烁或转移,清澈而深邃,如同不染尘埃的湖泊。
“枝姐姐?”
我微微点头,相视间露出了笑意:“你知道我?”
玉柱不知从何处寻得一串钥匙,逐个尝试着解开脚链。
玉饴又点了支香,在每个人的鼻间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