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是这么回事!隔壁老黄啊,就爱喝酒,每隔一日,就会派他家小孙女儿来我这买我做的炸花生米。三个月前呐,有个四五天,也没来光顾,我就想着,是不是花生米吃腻了呀,所以我就卤了盆毛豆给他们送去,让他们尝尝味道,谁知敲门门不应,刘家老太太刚好出门,让我别敲了,说老黄家儿子都好几日没去打铁铺了,该是一家人外出了。我便回了我的小餐馆。”
“然后呢?您是怎么发现异常的?”我吃着余念剥好的花生,听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几日吧,他家还是没动静,就是来我家吃饭的客人,总说有股臭味儿,我其实也闻着了,但是我肉啊菜啊,都洗得干净的,不可能会臭啊!所以我就找臭味儿源头。”
“就想到黄家啦?”我抢先说道。
“真聪明!我一开始啊,真是闻不着哪儿臭,直到啊,东头老李家的狗,每次路过老黄家,就对着他家门口‘汪汪汪’直叫,我们大家伙儿就觉得事儿不对了,这都半拉月了,也没听他们说走亲戚啥的啊,我们几户人家合计了一下,就找了俩年轻后生,从我家房顶,越到他们家去了,这下可把那俩小伙儿吓坏了,大叫着让我们报官!”
“那两人现在何处啊?”我连忙追问。
“其中一人吓得连夜举家搬走了,另一人在屋顶上惊慌失措,不慎摔落,折断了腿,科举也没考,还在家待着呢。”
“如此说来,这是一场密室杀人案?”我兴致勃勃地阐述我的观点。
“算是吧……不过他们都死在院中,官府的人将大门撞开时,我只看到老黄跟他儿子就躺在大门口,他老伴儿和儿媳在院中央,一地的血,他儿媳妇的脖子上还缠着麻绳。”
“是被人勒死的嘛?那怎么还有血呢?”
“咱也没看仔细啊,官府把人抬走,就贴了封条,此后,这事儿就跟没发生似的,我们去府衙问,就一直是:还在查,哎!可怜了他家小孙女儿,正与人说着亲呢!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躲到她说亲的郎君家了嘛?”
“咱也不知道啊,他家亲戚还挺多的,逢年过节的,总有来串门的,他们家这一出事儿,丧事儿都没人操办,还是我们邻里之间出了点钱,在他家门口,烧了些纸钱。”
“他家很有钱嘛?为何总是有人来往?”
“老黄年轻时,考上过秀才,进城参加乡试时,认识了他老伴儿,他老丈人就在此处给他俩置办了个宅子,他考不上举人,就接了他老丈人的打铁铺,他儿子不像他,五大三粗的,打小就能在打铁铺帮他忙,经营铁铺。他现在啊,就跟他老伴儿每日搓搓麻绳变卖,也是不差钱儿吧。”
“所以,拜访他们的可能都是昔日的乡下穷亲戚。若是因为金钱纠纷而引发悲剧,也是有可能的。
“嘿!你个小妞妞,分析的真不错啊!”钟叔赞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