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过了生辰,也十六了,周颂也是个正九品的禁军侍卫,相貌嘛,也算端正,虽学识欠佳,可也算有些武艺,保护玉团可是绰绰有余的了。”
“嗯~我不管这些,我看玉团每日开心,我也开心,若是那个周颂前来提亲,玉团心甘情愿地嫁他,那我就让外祖母给玉团准备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我笑意晏晏。
玉饴却神情严肃地拍了拍我肩膀,示意留意左侧。
玉团独自蹲坐于栅栏边,默默无言,身躯蜷缩。
我与玉饴匆匆走出院门,趋前蹲下,与她相对。
“小团团,你怎么在这儿呢?”
“姑娘!”玉团搂住我,痛哭失声。
我抱住她,玉饴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等玉团哭够了,我们拥着她回到屋中,一同坐到榻上。
“玉团,是不是周颂欺负你了?”我问道。
“没有!姑娘,都怪我,害得周侍卫,被打了二十大板!”玉团语带哭腔,再度落下泪来。
“哎呦呦!小可怜,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打板子了?”我拿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巡街那日,我与你们分开,去找了周侍卫,我们二人在伊食园排队买糕点,一位老婆婆被人插了队,周侍卫看不过去,替老婆婆出头,谁知那人竟是白掞的哈巴狗。”
玉团喝了口茶,继续诉说:“他们是给白掞买的,白掞见他们久不回去,就下了楼来,被他身边的一人认出是我,白掞便意图调戏我,周侍卫见状,便与他们发生冲突,还被白掞送到官府,打了二十板子!”
“什么!那日之事,你怎么现在才说?”玉饴惊道。
“当日杖责完毕,尚能走路来着,可今日……今日我们本来是约好了的,他在我们府外等我,我们再去买伊食园的翡翠糕,我久等他不来,就去他家中寻他,却被告知……说……”
“说什么啊?你急死人了!”我焦急地催促。
“说他昏迷一日了,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大夫诊断,可能双腿皆受损,他小妹将我赶了出来,说他大哥是他家的顶梁柱,如今因为我,可能还会丢了官职,叫我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玉团说完,哭得更大声,泪如雨下,悲痛欲绝。
“走!你带我去他家!我亲自去看看,弄清究竟!”我边说边寻衣物,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