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孩童们欢跃的呼喊,路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摊贩们也暂停叫卖,万千百姓聚于街头。
一队人马前行,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引领人群两侧散开。随后,乐器悠扬,旋律飘扬。
我暂搁美食,亦欲跻身人群,一窥热闹。无奈身高不足,眼前层层叠叠,有人踩在凳子上,还有儿童骑于父亲的肩上,张牙舞爪。我心生羡慕,若我再年幼些,我也可以和他一样了!
谁知玉柱竟然直接搬了张早餐店的桌子放在人群后,扶了我和玉团、玉饴爬上桌子观看。
玉饴拧眉“啧”了一声:“哎!这怎么光听乐声,也不见人来啊?”
“也不知道周侍卫在不在队伍中……”玉团则探头探脑地自言自语道。
余念立于我身旁,一手抓着桌子的边缘,一手紧握着我的手臂,抬头悠悠地提醒:“桌子不稳,你别乱动!”
随着状元郎的前行,街道上的气氛也愈发热烈。沿途的商铺纷纷挂出祝贺的横幅和彩灯,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一队仪仗缓缓走来,举着旌旗,抬着“进士及第”的牌匾,喜气洋洋。
“过来了!过来了!姑娘!你快看!”玉团兴奋的跳着脚。
在人群的簇拥下,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缓缓从拐角行来。
“哎!这人看着怎么如此眼熟?”玉饴偏着身子想看的更仔细一些。
我也垫脚远远看去,为首的状元郎身穿深蓝进士服,头上戴着进士巾,皂纱飘带垂肩,簪花点缀,手执用槐木制作的笏板,骑着一匹白马,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两个黑衣皂隶为其牵马。
“表叔?”我脱口而出,“哎!你们看!竟然是我表叔哎!”
我拍着余念后背,激动地问他:“念哥哥!为首的那个就是状元郎嘛?”
余念愣了片刻,踮脚望去,唇角弧度渐深,眉眼含笑道:“是啊!他叫尽起,是我的同窗好友。”
“真的啊!念哥哥!他是我表叔!”我兴奋地指着状元郎方向。
“还有这缘分?”
“真的!今年刚认的!”
表叔向人群挥手致意,神态庄重而威严。
“表叔!表叔!”我挥动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