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饴抚摸她的后背,轻声劝解道:“我们姑娘会竭尽相助你的。”
我见小寒脸上都还有红肿,遂关切问道:“小寒,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疹子,怎么弄得脸上也有。”
小寒展示她的脖颈和胳膊,不以为意道:“我并无大碍,只是心存期盼,想着如果能出宫见亲人,脸上和颈部的疹子显得愈发严重些才好。”
我笑了笑,问她:“你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嘛?千艳坊是哪几个字?”
“在城西春晓街,千方百计的‘千’,艳压群芳的‘艳’!”小寒恶狠狠地说道。
“嗯,好。你姐姐叫什么名字?进了千艳坊,可还有其他什么名字没有?”
小寒心头踌躇,言语间颇显犹豫:“昔日,她在方觉夏身边时,叫大寒,她的本名叫田昕,昕昕之朝的‘昕’。”
“你与你姐姐之间,可有什么信物为凭?我要怎么取得她的信任,让她知道,是你在找她?”
小寒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木簪,苦涩一笑:“我们所有财物,都在进侯府之时,被瓜分了,哪还有什么信物……”
“那……你对你姐姐,可有言语相传?”
“太多了……”突然,小寒目光闪动道:“枝小姐见了我姐姐,可以问她,杜鹃去哪儿了!”
我有些狐疑地看向她,小寒嗤笑道:“姐姐小时候养了只狸奴,叫杜鹃,我每日与她争抢着抱杜鹃,可是杜鹃只活了6年,我年纪小,不能理解猫儿为什么不能如人一般长寿,只当是姐姐为了防止我抱杜鹃,而将它藏了起来。所以每日每日地问她,’姐姐啊,姐姐啊,杜鹃去哪儿了?’姐姐被我缠的不耐烦,于是为我绣制了无数杜鹃的图案,缀满我的裙摆、床单、扇面……”
小寒凝神窗外,沉浸在幻想之中。
“小寒!小寒!”正房内传出方觉夏焦躁地呼唤。。
“枝小姐,拜托了!”
“你快去吧!”
小寒敛衽一礼,奔向正房。
我们回厢房打开地板时,隐约还听到方觉夏刻薄的责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