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这两日他又去找瑾安了。
“平川啊!你说这天底下最痛苦的是什么呢?”瑾安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样子。
一说这个,他想起书房那一堆还没批阅的折子,开始头疼,由衷地说道:“那定是每日都忙得没空停歇吧!”
突然,瑾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体,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真诚地发问:“那如果我想要一个人痛苦,我应该怎么做呢?”
“给他根本做不完的事干,让他每日都忙碌得想死。”平川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他此刻就深陷痛苦之中。
“这样就是痛苦了吗?”瑾安似乎不太认可这个说法,低头沉思着。
看她那副不相信的样子,平川就来气了:
“你看我这样,不觉得我很痛苦吗?姑奶奶,我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再这么干下去,我不是被累死,就是被忙死。这还不够苦啊!天理何在啊!”
平川最后还对着天嚎了两嗓子,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而瑾安仔细地瞧了瞧他,还是摇了摇头:“怎么说呢?感觉还是不够痛苦!”
听到瑾安还觉得不够,平川激动地拍案而起:“这还不痛苦,我看你是想把我给累死吧!行,你给我说说看,那什么才叫痛苦!”
瑾安面对暴躁如雷的平川,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声音宛如青溪长流:
“爱而不得,那才是痛苦!”
这一句话如雷击一般,劈向了平川,他都懒得同她生气了,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敢情我在这里跟你谈正事,你在这里跟我聊话本子。”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瑾安立马撅起了嘴,辩驳道:“干嘛啦!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说的可太对了,少看一本话本子都说不出这样的话!”平川还给她鼓起了掌,但语气却敷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