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酒过三巡,她再也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哭着告诉了瑾安:“阿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瑾安知道她是醉了,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抱进了房间,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可瑾安刚把门关上,转头就碰上了橘夏,她向瑾安示意:让瑾安跟她走。
瑾安没有拒绝,跟在她后面走着,一路上,竟没有别的下人经过,看来是安排好了的。
她们来到了瑾家的祠堂中,打开门,第一个牌位是瑾安的外祖父。
瑾安觉得很是诧异,阿母不是向来与祖父不和的吗?整个云秦国都知道这个事。
祖父还将阿母赶出家门,划清了界限,怎的这里会有祖父的牌位?
橘夏先来到牌位前,取出香火,将其点上,恭恭敬敬地跪拜以后,也给瑾安递了些香火。
瑾安虽不接,但还是接过,双手举过了头顶,身体前倾,双膝跪下,郑重地跪拜了三下,才起身。
不仅如此,瑾安还走到了自己阿父的牌位前,赵阿父的牌位前,还有瑾老将军的两个兄弟(按辈分算是瑾安的伯伯们)的牌位前,皆跪拜了三下。
橘夏见到这一幕,没忍住,偷偷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泪水。
等她重新整理完情绪后,瑾安才开口问道:“带我来这里,应该不只这些事吧?”
“将军聪慧,的确是有别的事。”
说完,橘夏就朝瑾安直直地跪了下来,她的背挺得很直,仿佛没有什么能压倒她:
“将军,我求您留下来。老将军已经陪不了夫人多久了,等老将军走了以后,夫人就只剩她自己了。”
瑾安见状,想把她扶起来。可橘夏却躲开了她的手,接着说:
“这么多年,夫人她是怎么过来的,我是最清楚的。
当年,您战死以后,夫人她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会,所有的医师都说夫人过不了那个冬天了。
若不是,你留下来的那些信件让夫人重新有了活着的念头,怕是夫人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