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这两天,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发生意外是在第三天。
江雁声抽空去了一趟医生那儿,等回来裴歌就不见了。
关心则乱,他当时慌得不行,甚至都忘记吩咐柒城,就自己在医院里乱找。
她没有手机,没有钱,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监控录像里,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独自离开了医院。
他开着车沿着那条路一路找啊走啊,过了十多分钟在路边发现她。
当时还是早高峰,路上行人匆匆,她披着头发,穿着病号服逆着人群走在人行道上,身形单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尖锐的疼痛像一把刀子反复割着他的神经。
他们看她的眼神异样得江雁声想将那些人眼睛给剜下来,往来的人撞在她身上,江雁声眼神里蔓延开绵长的心疼。
他将车子甩在路边,下车去追她。
直到扣住裴歌纤细的手腕,被抓住她就这么停住不动,江雁声低头,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脸上流连。
她目光显得无神,抬起头时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没有任何停留。
她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但他抓得紧,男人眸底一痛,嗓音暗哑:「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裴歌忽地直白地盯着他看,那双眼睛照旧美得惊人。
他把她护在怀中,准备将她抱到车里去。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再一次咬了他的手腕。
她是用尽了全力的,江雁声手腕上的齿印刚结痂,此刻又鲜血淋漓。
可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发狠般地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裴歌苍白的唇上沾了他的血,看起来有些诡异。
她转身继续朝前走,瘦削单薄的身影慢慢地融进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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