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太和殿”
汪皇后一走,朱祁钰带着朝臣们去太和殿。
“宣太子”
朱祁钰让人去南宫,把太子带到太和殿来。
“若是皇兄想来,也一并请来。”
南宫
朱祁镇晚上就在周太婕妤这里睡,乾清宫走水之事也听说了,可惜没能烧死朱祁钰,让朱祁镇很是遗憾。
得知朱祁钰要废太子,朱祁镇当下坐不住了,周太婕妤也慌了。
“皇上,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周太婕妤完全没有面对钱太上皇后时的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朱祁镇脸色难看,拳头握的紧紧的,片刻又泄了气。
“朕又能如何,朝臣叛变,母后如此,那些个暗卫,一个都不见踪影……”
朱祁镇心中慌乱的不行,但现在的日子比在草原好过一些。
毕竟他不是单独囚禁,而是和后妃孩子一起。
但朱祁镇很厌恶被监视的感觉。
想到了宫里的密道,他很快冷静下来。
密道之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只能先蛰伏,让朱祁钰放松了警惕后,再徐徐图之。
他就不信所有人都支持朱祁钰。
他才是正统帝,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传位的皇帝。
朱祁钰是庶孽,是乱臣贼子谋朝篡位。
等他拉拢到人物,再利用密道,定能除掉朱祁钰夺回皇位,重掌大权。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朱祁钰派人来请太子,请他的时候,朱祁镇也带着儿子去太和殿。
一想到朱祁钰有一对龙凤胎儿子,朱祁镇心里嫉妒的不行。
凭什么朱祁钰这么好命。
太和殿
太子脸上那一道伤清晰可见。
按理来说,小孩子皮外伤好的很快,但现在朱见深的伤不仅没好,还有溃烂扩展了。
“众位太医给太子看伤。”
朱祁钰话一落,太医们挨个挨个的检查朱见深的脸。
其中一个心里咯噔一声,这药是他研制出来给孙太后的,怎么用到太子的脸上了。
但这个太医不敢出声。
“太子脸上有伤,又不是不能好,皇弟就这样迫不及待吗?”
朱祁镇心中愤恨。
“陈循,你把父皇的遗旨 给皇兄看。”
陈循先把其中一份圣旨递过去。
朱祁镇一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父皇不可能废了母后,你伪造圣旨。”
“皇兄再看这一份”
陈循又把第一份圣旨递过去。
朱祁镇目光呆滞,他定定的看着圣旨上的字。
父皇的字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自小就临摹着父皇的字长大的,但不能和父皇的写一模一样。
可父皇的字迹的深浅,每一笔的习惯,朱祁镇都知道。
“不,假的,就是假的。”
朱祁镇如何也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