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小产,她却生了儿子,她克我不成?”
但汪王妃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她并不是在王府小产,而是在西山围猎。
还是她自找的。
汪王妃一下子又心伤想哭,小产这几天,她眼泪都仿佛哭干了。
活了二十年,一直是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宝,嫁人后王爷对她的宠爱平平,让她很不甘心。
她有家世有背景,才貌无双,就是宫里的皇后都做得,王爷却不知道珍惜她,还总捧着杭次妃母子给她添堵。
如今又添了李王姬母子。
汪王妃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扯到受伤的手臂,惨叫出声。
屋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此时朱祁钰在朱祁镇这边报喜。
朱祁镇笑眯眯和朱祁钰道:“恭喜皇弟喜得麟儿,可有想好名字了?”
“回皇兄,臣弟还未取名。”
“那朕来取吧,弟妹小产,虽非朕之过,但朕心中也过意不去,若不是朕让皇弟随行,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这怎么能怪皇兄,皇兄能让臣弟随行,是臣弟的恩典,臣弟哪能不知好歹。这只是一场意外,也是王妃自己不小心,倒是王妃小产扰了皇兄的围猎的兴致,还请皇兄宽恕臣弟与王妃之罪。
臣弟的次子是庶出的,哪如何能配皇兄赐名。”
朱祁钰一听到皇帝又提起王妃小产之事,心里就紧了紧。
皇兄又在试探他。
“你我兄弟至亲,朕给自己的侄子赐名,如何不行。”
朱祁镇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个澹字。
扑通,朱祁钰立马跪了下来,“皇兄,此字不可啊,臣弟惶恐。”
“怎么就不可,父皇是瞻(zhān),这是澹(dàn),又不一样,不会有什么冲撞忌讳之事。还是你看不上朕赐名?”
“臣弟不敢,皇兄给臣弟次子赐名,是臣弟的荣幸,臣弟谢皇兄赐名。”
朱祁钰面上欣喜,心里却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