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并没有睡着，听到初九喊自己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漆黑的眸子这会儿红得像是染了血。
放在腿上的左手陡然抓紧衣摆，与此同时鲜红的血从他苍白的唇瓣涌出，撒在衣摆上和衣摆的颜色融合。
“你……怎，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初九被墨星阑这情况给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在他面前挥舞却又不敢轻易碰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碰碎了。
蹲下身仰头满脸担忧地望着他：“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女帝这件事，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苍白脆弱的少年。
少女蹲在地上仰头满眼担忧地望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两颗杏仁眼可怜兮兮地蒙了一层水雾。
这样的场景好似在曾经某一天出现过。垂眸凝视着面前少女的墨星阑一时心生感触。
抬起修长苍白的手捏着初九的下巴，血眸中阴郁的情绪逐渐上涌，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轻启浅浅发出声音：“你不是说要守着我吗？为什么骗我？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
没头没尾的话让初九感到莫名其妙，可对上那双眼睛时她又心虚。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我，我身上的伤也不严重。”她磕磕绊绊解释半点女帝的气势也没有，心虚得倒像他的宠物。
然墨星阑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眉头不悦地下沉，语气也跟着低沉森冷：“不严重？是因为还没有晕过去是吗？”
“不是……我，我是说，我其实也有在养伤的。”初九根本没敢多想立马回答。此时的墨星阑很不对劲，她莫名觉得曾经好像见过这样的墨星阑。
潜意识告诉她她应该先安抚墨星阑的情绪。
本来还在墨星阑脚边坐着的幻影猫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气息，悄咪咪看了一眼墨星阑而后缩在初九身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