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路面平坦，来往的车子也很少，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

刚进市区，后座闭着眼的许漉言闭着闭着就睡过去了。

司机大姐听到匀称的呼吸声，不由放轻了脚力，出租车速度降下来，缓缓驶向市中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漉言隐约感觉到车子停下来，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向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这里？”

“啊，乘客，车子没油了。”

司机大姐回头嘿嘿一笑，接着从副驾拿起一瓶水，小心翼翼递过去。

“我刚下车买的矿泉水，您刚睡醒，肯定渴了吧。”

许漉言看了眼那瓶矿泉水，还是依云的。

再注意到司机大姐谄媚奉承的小表情，有些失笑的接过那瓶水。

不知道睡了多久，嗓子确实干干的。

许漉言仰头，咕噜咕噜半瓶水下肚，接着按开车窗，胳膊搭在窗框上。

歪头同刚要停枪的加油站小哥说道。

“加满吧。”

“好嘞，女士。”

加油站小哥笑嘻嘻应下。

许漉言又按上了车窗，朝出租车司机道。

“二维码拿出来。”

司机大姐有些犹豫。

“您刚才给的钱已经很多了....”

许漉言没管那个，直接撑起来往前凑，自己拽出二维码，扫了五百块钱过去。

待她坐回位置，迎面撞进司机大姐热泪盈眶的激动情绪中。

“姑娘啊，姐今天出门是踩了狗屎运了，碰上您这么个大好人。”

大好人？

许漉言沉闷的心绪萌发出一根小嫩芽，又有精神头了，从兜里翻出小熊本子。

“大姐，你叫啥名啊？”

出租车大姐没反应过来。

“啊？还要记名啊.....”

也可能是想歪了。

“呃。”

也用不上问了，许漉言抬头就看到副驾驶前面立的牌子。

在本子末页翻开，辜枳下面写上“周丽芬”。

从加油站出来后，司机大姐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积极，眼神时不时偷瞄后视镜，憋了半路没吭声，还是没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