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舟舟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灶台上,手忙脚乱地把莴笋倒进锅里,还不小心溅出了一些鸡汤,烫得她往后缩手。
厉晋淇拿过旁边的面放进锅里,把她从灶台边挤开了:“去用自来水冲被烫到的地方,剩下的我来。”
“哦……”贺舟舟听话地走到水池边,用水冲了一会手背上被溅到的地方,直到厉晋淇说好了才把水关上。
其实被溅到的皮肤面积很小,而且又马上用水冲洗了,所以并不痛,只是有点泛红。
厉晋淇拿出了两个贺舟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窑变蓝面碗,把面盛了出来,再把配菜捞出来摆得整整齐齐的,最后再加入鸡肉和鸡汤。
贺舟舟关了水,走过去想帮忙把面端到餐桌上,却先被厉晋淇拉住了手,对着那个几乎看不出的被烫出的小红点看了看,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后,贺舟舟难得没急着动筷子,而是笑着说:“生日快乐,厉晋淇,这算是长寿面吗?”
“嗯,算是吧,还是你亲手给我做的长寿面。”虽然两个人吃的只是普通的挂面,不过贺舟舟这么说了,他也觉得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了。
虽然贺舟舟其实根本没做多少,大部分还是厉晋淇做的,不过厉晋淇这么说贺舟舟还是很受用的。
鸡汤面很香,汤里只加了一点盐,可是也足够鲜美,鸡肉炖的很烂,很符合贺舟舟的口味,而配菜也都是贺舟舟喜欢吃的。
吃完饭后贺舟舟也不让厉晋淇收拾,她让厉晋淇坐着,先去给他沏了一壶过浓的茶,然后在收拾碗放进洗碗机里的时候还把一对碗的其中一个给打碎了。
厉晋淇担心她被碎片伤到,最后还是他收拾了残局,还反复吸了好几次地,确保没有看不见的碎片残留在地上。
贺舟舟显得有些失落,直到下午出门的时候也不太有活力。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厉晋淇忍不住开口关心:“还在因为打碎的碗不开心?”
贺舟舟摇了摇头:“不是为了碗,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太粗心太懒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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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还是有一些因为在厉晋淇生日这天打碎碗感到不安的。
“下次注意就是了。”
贺舟舟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扭头看向车窗外了。
“在西方,打碎碗被看作是打破旧有模式、迎接新的开始的象征,说不定这是个好预兆?”
厉晋淇说完后贺舟舟并没有马上给出反应,车内陷入了安静。
过了大概三十秒,贺舟舟才突然扭头看向厉晋淇,像是后知后觉一样地说:“我以为你这么相信科学的人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话呢。”
厉晋淇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他的确不相信,可是如果这能安慰贺舟舟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把这些话当做美好的期望。
心理咨询的时候,贺舟舟还把打碎碗这件事和何医生说了,其实打碎碗并不是一件大事,贺舟舟感到失落的是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太松散了,到了一种她有负罪感的地步。
她一边告诉她自己她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可是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又让她忍不住觉得自己这样生活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感觉自己有点太……”贺舟舟思考了一下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堕落了。”
贺舟舟从心理咨询室出来的时候,厉晋淇还像是她第一次来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一样坐在家属等待区的那个沙发那。
她快步走过去回到了厉晋淇身边,也坐到沙发上,把手伸向桌上的木碗,也没看随便摸了一颗糖。
接着她的手握拳,在厉晋淇面前晃了晃,像是一个在表演魔术的魔术师一样,厉晋淇也配合着她,眼神追随着她的手。
然后过了一会她的拳头在他面前张开,手里的糖赫然就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吃过的海盐薄荷糖。
家里的厨房岛台上也放了一个木盆,里面也放满了同一个牌子的海盐薄荷糖,因为贺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