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正欲让身旁宫人宣布退朝,却见一位御史大夫突然站了出来,声音洪亮,“陛下,臣有本奏。”
靖安帝微微挑眉,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御史大夫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臣弹劾工部左侍郎木锦之,无故缺席早朝,有违陛下信任,置朝廷大事于不顾,此风万不可长,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靖安帝却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番波折。
她刚才见无人提及此事,还以为这群大臣今早不知抽了什么疯,居然如此老实。
如今见有人站出来,居然有一种总算来了的轻松感。
“王御史此话不妥,木卿今日缺席早朝一事,是朕亲自批准……”
靖安帝第一次面对御史告状时心情颇好,用很是温柔的语调想要解释一下,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王御史给打断了。
“陛下,万没有朝臣一入朝便请假之说啊!”
“……”
靖安帝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对这位王御史的无礼感到意外。她刚才就是太给这人脸了,好好好,打断朕说话是吧,等着。
她嘴角微微下垂,语气冰冷,“曹爱卿,你来说。”
曹元弋心中暗自骂了王御史两句,然后走出队列,向靖安帝行礼后,侧身看向王御史:“王御史,你可还记得圣安帝的遗训?”
王御史闻言,神色略显慌张和疑惑,连忙回道:“曹尚书此言何意?我虽然入朝时间较晚,但也是读过史书的人,自然了解陛下与先帝之母、荣国一代明凰圣安帝的事迹。再说我身为御史台之人,对历代帝王的记录册也是了如指掌,实在不明白曹尚书为何如此询问。”
曹元弋语速飞快,却字字清晰,她质疑道,“圣安帝曾金口玉言,工部之人因功绩以物论,日日参朝难免分心于研究,因此赐下特权。除每月十五的朝会外,工部之人可向陛下请命,进行最长三个月的闭门研究。
王御史说自己未曾忘记圣安帝的事迹,却又字字句句都在表达遗忘。
难道此事未在御史台留下记录?还是说你所看的御史台记录保存不善,已经有所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