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柏抿眼神看也不看她,只是低头认真的吃着,但陆霜不知怎的,似乎在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中听到了丝丝紧绷。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狐疑地看着江正柏板着的脸,仔细观察了半晌。
室内昏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投下影子,忽明忽暗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更幽深。
左脸的伤疤隐入黑暗之中,高耸的鼻梁把半张俊脸衬托得格外耀眼,陆霜定定地打量着他半晌,忽然笑道:“柏哥哥,你长得挺俊的。”
江正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得筷子一紧,面无表情地用沙哑的声音道:“吃饭,有事回家再说。”
陆霜不禁抿唇一笑,扒了两口饭,抓起第二根椒盐排骨,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啃着,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偶尔看着他,把纤指放入口中吮得滋滋作响。
这顿饭只把江正柏吃得喉干舌燥 ,吃得浑身是火,食不知味。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把两菜一汤吃得一干二净。
陆霜还待端着水杯漱漱口,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指,却被江正柏拉着她迫不及待地走了。
春末夏初夜风微凉,江正柏扯了扯领口的钮扣,把最上面两个钮扣解开,让夜风吹走心头的热意,心头终于冷静了一些。
差不多回到家门前的时候,江正柏忽然车头一顿,面无表情地对陆霜道:“我有点事找覃维聊聊,你先回家,早点休息。”
陆霜闻言不禁狐疑地看着他:“覃维?这么晚了找他干什么?你的肩伤还是烫 伤又出了问题?”
没道理呀,这几天下来,她喂养了这么多好东西,今天还吃了一条用稀释乳液养大的鱼呢,那伤口,尤其是烫伤,现在的结痂都差不多自动脱落了。
江正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见她回到了家门前,便放心地调转车头走了。
陆霜只得撇了撇嘴,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江家众人早用了晚餐,给孩子洗了澡,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间了。
陆霜晚归,江正柏不见踪影,蒋母也只是关心地问了下,确认没什么危险,便放心带着孩子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