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用粮票与五毛钱买了三个肉包子与一个饭盒的瘦肉粥,端着早餐回住院楼三楼。
才回到病房外,便听到病房里的喧哗声,医院的副院长带着几个医生与护士过来给江正柏检查来了。
一位医生很激动说江正柏恢复得极好,各种量血压测心跳等检查也正常。
陆霜闻言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昨晚给他用了三四滴疗伤乳液了,没效果才怪了。
没多时,医生便结伴出去,巡查下一间病房去了。
一名护士给江正柏装了一瓶点滴给他吊上,又打了两支针水,便捧着托盘出了病房。
陆霜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旁边的吊瓶:“现在饿了没?吊瓶的时候能吃东西吗?”
“可以吃!只不过——”
他看了看自己吊瓶的右手,上面插着针管,不方便用餐。
“我喂你好了,瘦肉粥配着肉包子,怎么样?”
有娇妻伺候,江正柏当然没有意见的。
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发觉陆霜喂他吃的瘦肉粥特别的甘甜美味,吃下去小腹暖洋洋的,就像喝了十全大补汤一般大补,令人元气大增。
但肉包子感觉就一般了,所以,他吃了一个肉包子,喝了大半饭盒的粥,余下的才由陆霜包圆。
吃完早饭,吊瓶结束后,陆霜扶着江正柏又上了洗手间,然后带着江正柏去了医疗室清洗伤口。
一位中年护士小心翼翼地替他拆开身上缠着的纱布,检查他灼伤的皮肤,不禁笑道:“没有长脓的现象,伤口恢复得极好,太好了。”
陆霜看到那烧得血肉模糊的肩背,心都紧了。
这样也叫好?表皮都烧坏了,不会最后要植皮吧?
中年护士给江正柏用药水清洗皮肤的时候,江正柏神情扭曲了一把,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陆霜看得心口窒窒的,有点难受,忽然伸出手指沾了下江正柏手肘流下的药水。
药水凉凉的,带点酒精味,她忽然道:“护士同志,要不,你去忙,我帮他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