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江大嫂难产的时候,腹中胎儿发育得不错,蒋母与江建业也舍得花钱,双胞胎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养好了才出院的。
所以虽然双胞胎费人,但两个婴儿还算健康长大,虽然有点瘦弱,但少有病痛。
何家情况又有所不同,何玉瑛产女之时难产早产,因为就生了女儿,常婆子一见转身便走,月子里连个面也没露。
常春诚虽然在何家,但他心底还是觉得儿子更好,一个病弱而不知能不能活的女儿,又有父母常常叮嘱,别在这女儿身上费太多的钱,不如养好身子再生几个儿子。
至于何玉瑛,难产加早产,生了孩子之后自己都待在医院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勉强出了院。
所以,小婴儿初生之时,基本是何母放身边养着的。
那时候要照顾一个虚弱的产妇,一个浑身病疼,身体大不如前的丈夫,还有一个病歪歪不知能不能养活的小婴儿,那两个月的辛苦,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蒋爱兰还劝她别太拼,花点钱请个保姆帮衬一把,别把自己也累病了,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只是,那个时候何父刚刚去世,他的退休金每个月是八十多块,这人一死,退休金当然没了。
何家只剩下何母一个人的退休金,常春诚从来不管家里的开支,何玉瑛当教师的工资本来不高,休了产假的收入更少了。
那几个月的兵慌马乱的,每个月不仅存不下钱,还得从存折中取用,何母心中不舍,坚持没有请保姆。
两人说起这两年养娃的辛苦,真是一把辛酸泪。
这时,等得不耐烦的小祺冷声打断了两人:“奶奶,婶婶说我的洗澡水烧好了,什么时候带我去洗?”
“哦,洗澡,奶奶差点忘记了,小祺还要洗澡呢!”
蒋母连声抱歉,又满脸歉意地向何母道歉:“我家这个孙子一根筋,不懂人情世故,你别见怪,在这坐一会。”
“这有什么的?你我之间用得着说这个。”
何母呵呵笑着连连摆手,满脸慈爱地看着小祺:“男孩子就不一样,胆子都大得多,我家这个想要什么从来不敢说。”
蒋母还待谦虚,小祺不满地冷着脸:“奶奶,我才不是一根筋,是你刚才答应陪我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