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诚年方二十八,带着一个金边眼镜,一双狭长的凤眸在眼镜后闪着精明的眸光,长相偏温文尔雅,身上长期穿着一件老干部式的白衬衫,看起来精明能干。
在机关部门日益渐高的权力,增长了他的野心。
常春诚这段时间工作开展得不太顺利,原本有机会升职当个科长的,但因为前段时间常婆子的事情被人投诉了上去,导致领导对印象分大减,最后被刷下来了。
所以,最近他的心情有些阴郁,再加上不知是谁在背后搞的鬼,看谁都疑神疑鬼的。
正满心不爽,听到亲娘在小巷里对着他哭嚎,不禁脸色微变:“妈,你胡说什么?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回家?回哪个家?那个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你岳家的老太婆今天把你妹的行李扔了出来,想赶我们一家人走了,我们没有家了。”
常春诚听得额头青筋突突地痛着,心中暗恨亲娘的不知进退。
这样的事情应该在外面讨论的吗?他娘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学会在不同的场合应该讲什么话?
忽略周围微妙的目光,他对附近几个邻居羞愧地笑了笑,一把捏住了亲娘的手腕,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娘,有事我们回家再说。”
“儿砸——”
常婆子还待要大声诉苦,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委屈,忽觉手腕一阵剧痛。
她仔细看去,却见儿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眼睛 ,眼神暗含警告,几只手指死死掐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腕都快掐破皮了。
“娘,有话回家好好说,别让外人听了笑话。”
后面的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常婆子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的儿子在恨她,常婆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不禁心下暗惊,她的儿子恨着自己的母亲。
常婆子要告状的心思顿时熄了,被常春诚拉扯着回到了何家院子。
院子当中,常春花脸色苍白站在院子当中,眼神阴郁地看着院子当中劈柴打水的两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