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婆子挽起衣袖,气势汹汹的,却被何母与李婶眼疾手快的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
“够了,亲家,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跟她一起进去的,她有没被欺负我还不知道吗?春花,你跟你娘说了受欺负了吗?”
何大娘说着给了常春花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料常春花脸色一白,却迅速低下了头,咬着下唇就是哭:“没,婶子,我没说过……”
陆霜嗤笑了几声,眼神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常春花惊恐脆弱的眼神。
如果遇上那种大男人主义,有侠义心肠的男子,估计忍不住挺身而出,为她出头了。
可惜,今天留在小巷中的人大多是照顾家庭的老人或家庭主妇,少了点怜香惜玉的细胞。
再加上常家的风评并不好,常春花这般作态,巷子看热闹的邻居没半个同情的。
“大娘,其实,有时候哭不一定被人欺负的,就像林黛玉,看到落花也要哭上一两个小时,还挖个坟葬花了,是不是?”
陆霜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哂:“说不准,常姑娘刚才看到我这院子树下掉了叶子了,看得难受了;又或者小鸟在树上拉屎拉她嘴里了,嘴巴臭哄哄的,不敢说话;还有可能,看到我家两个小屁孩吃红烧肉馋哭了。”
“你放屁,我女儿才不是这样的人。”
周围响起了低低的嗤笑声,常老婆子气得跳脚,可惜陆霜半点面子也没给她。
“哦,这么了解,你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要不要捐两斤宝塔糖给你。”
“宝塔糖?”
常老婆子还没回意过来,小雨好奇地抬过头来:“婶子,宝塔糖是什么糖?好吃的吗?”
“对,好吃的,长得像朵花似的,又漂亮又甜,专打蛔虫的。”
周围顿时响起了忍俊不禁的嗤笑,有人小声笑道:“有这么大的蛔虫,要多少宝塔糖才打得下来。”
“一斤打不成就两斤呗,俗话说,天王盖地虎,宝塔镇蛔妖,没有宝塔糖镇不了的蛔妖,如果镇不了,那就是一斤不够,再来一斤。”
“哈哈哈,说得好,这蛔妖这么粗壮,你两斤不够,我给你搭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