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这块肉,窦氏也看上了吗?”王温舒闭上眼睛。
任家这块肉,确实很鲜美。窦家瞧上,并无意外。
麻烦的是。他王某人在窦氏面前,就像一个三岁的幼童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任家这块肉都已经摆上砧板了,要是不咬一口狠的,王温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且先看看……”王温舒心里想道:“但愿这头‘长安狼’不会吃独食……”
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高高在上的外戚,若是不顾吃相,强行要从他嘴里夺食,王温舒也是毫无办法。
窦家的人,可不好对付!
特别是此人还是大将军的同产手足。
“大不了,一拍两散……”王温舒心中想着:“你要不让我吃,那干脆大家都别吃了……”
王温舒也是个狠人。
对窦氏也没什么畏惧。
因为他清楚,自己是天子的鹰犬,咬人越凶,才越被重视。
王温舒带着随从,来到宣曲县城城门,亮出身份,拿出印信与天子节后,立刻就被请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王温舒就立刻被带到一间偏房。
“天使请在此稍后,我家将军,立刻就来……”窦融虽然没有挂将军印,是以‘荥阳护军使’的官职节制荥阳兵。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别人称他将军。
王温舒点点头,安坐下来。
不久,一位身穿甲胄,头戴进贤冠,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男子,就笑哈哈的走进门来,对着王温舒拱手道:“天使久候了,请恕末将来之晚矣!”
说着就对着王温舒手中的天子节一拜,恭问道:“臣荥阳令、护军使融恭问陛下圣安……”
王温舒连忙举起天子节,站到一侧,轻声道:“圣躬安,将军请起……”
窦融又是一拜,才起身,对着王温舒笑道:“自接令以来,本将立刻率荥阳三千兵马,星夜赶来,在今日辰时一刻,抵达宣曲县县城,依照圣命,扎营于此,这是本将的出兵将令以及抵达日期关防,请天使过目,用印!”
这也是正常的程序。
大军开拔,是否按照命令准时抵达目的地,是很关键也很重要的一个事情。
只能早,不能晚,哪怕只是迟了一刻,也很可能被追究失期之责。
王温舒接过将令和文书,点点头,然后在其上用印,表示自己认可窦融的说法,并确认窦融大军,依照命令,准时准点到达目的地。
至此,窦融的程序完成,轮到王温舒必须执行他的程序了。
王温舒从怀中取出贴身收藏的宣曲县县令口供,以及天子赐给他的‘便宜行事,如有不便,请荥阳军协助’的诏书与一块御玉。
窦融接过来一看,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