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赵国,刘遂的人望还是很高的。
    前世吴楚七国之乱,赵王最后才被平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然而,正是如此,刘遂才变得罪大恶极!
    尚书中说: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
    身为藩王,就该老老实实的去花天酒地。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诸侯王来行使本该是皇帝的权力了?
    更何况,这刘遂三观不正,与匈奴人往从甚密,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
    若不趁着这吴楚已灭,而匈奴袖手旁观的大好时机剪除掉,刘彻觉得,自己以后就是做了皇帝,恐怕也得头疼,怎么对付这位赵王了!
    于是,刘彻果断的选择了补刀。
    他站出来,摆摆手道:“赵王倒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罢,孤曾听说,赵王曾多次命令,免收百姓田税,更出府库财资,为百姓孤寡置办酒肉,慰问……诸卿是否言过其实了?”
    咳咳,这一刀真是补得又狠又准!
    直接戳到了天子刘启的心坎上。
    本来,刘启还是很犹豫的。
    毕竟,赵国与匈奴距离太近了,驻扎河南的匈奴大军,旦夕可以越过长城,驰援赵国。
    在河南之地(河套地区),匈奴置有娄烦、休屠、白羊等数个大部落,拥有不下五万可战之兵,加上右贤王所辖的其他部落,三五日内,得到消息的匈奴人足可调出十万大军驰援赵国,扣关长城。
    而且,刚弄死了淮南王刘安和吴王刘濞,再动刘遂,也有些犯忌讳。
    本来刘启只打算敲打敲打诸侯王们,找这个借口,削弱诸侯王的权柄,将各王的兵权、财权和人事权,统统收归中央。
    但这时候,刘启听了刘彻的话后,立刻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怒不可谒的道:“吾不用也!”
    “传令大将军,持节征赵王入京,旦有反抗,即刻发兵擒拿!”想了想,可能是考虑到邯郸城高墙厚,防御坚固,素为天下坚城,又或者刘启脑子有些清醒了,他补充一句道:“再传令赵王相建德与内史,一同来京述职!”
    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因为汉室制度,诸侯王入朝,丞相、太傅、内史必然陪同左右。
    这时候特意强调,其实是给赵王刘遂一个台阶下,倘若他乖乖来朝,自然最多,将之削为彻侯什么的,荣养起来,甚至可能只会将之换个地方去当诸侯王。
    毕竟,这刘家的牌坊,还是要保住的。
    本来,天子就已经有这么一个想法了,将各地的诸侯王们,用有功、有德等各种借口,在三五年内,将大部分诸侯王换个地方。
    譬如,代王将去清河郡为王,而济北王刘志则去代国,在这次平乱战争中表现的不错的衡山王刘勃则可以荣升济北王。
    中山王刘荣迁为淮南王,常山王刘非可能兼并中山也可能去吴地为王。
    赵王则可能会与临淄王互换封国。
    除了燕王等少数诸侯,大部分封王都会被重新调整。
    刘彻闹出来的那个‘汉有贼臣’的托梦之语以及如今显现的长星出西方,天火播雒阳等,更多的只是一个加快和使得这些政策实行更顺利的借口。
    反正,贼臣是谁,到底有没有,最终的决定权,不是在长安天子手里吗?
    天子说有,那肯定有,天子要说没有,也可以打个哈哈,敷衍过去,甚至可能成为一段佳话。
    然而,刘彻那一刀补得太狠了!
    直接戳中了刘启的痛处,这时候,天子刘启对刘遂,可谓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哪里还管什么大策?
    若非他素来理智,此刻,恐怕心中,只会剩下一个念头——弄死他丫的!
    皇权这玩意,连儿子,太子都不可以没有皇帝许可就碰触,一个远房的诸侯王,劣迹斑斑,吃里扒外的货,也敢染指?
    真是,死有余辜!(未完待续)
    ps:今天挂了一天点滴,嗯,打氨基酸,足足五瓶盐水,挂了一天啊啊啊啊啊,手都打肿了,求安慰~我这身体呀,还是打一点氨基酸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