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嘛……
假如粟姬真有意外。恐怕诅咒和埋怨是占据最多篇幅的文字。
只是对于粟姬的死,刘德完全没有感觉,反而在心中觉得。她死的正是时候!
但是,煞笔才会将这种情绪表露给别人看到。
相反,不管有人没人,刘德都是泪流满面一副孝子失母痛不欲生的情形。
不止如此。刘德在看完遗书后。立即命令,缟素全军,自己亲披孝带,亲持灵幡,步行着三步一叩首,通过函谷关。
还命人在函谷关前立下了一块石碑,勒文于上。
等刘德一行从函谷关通过之后,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围到了那块石碑前。
有识字的文人上前。看着石碑上的文字,给其他人念了起来:“天下之最悲。莫过于丧母之伤,天下之最哀,莫过于儿未孝而母已丧,诗云:凯风自南,吹彼棘心,哀哉!哀哉!有子七人,母氏劳苦,有子七人,莫慰母心!题诗一首,以殇丧母之痛: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至孝啊!”许多人听完别人的朗诵后,立即就纷纷议论了起来。
“天下至孝,无过于殿下!”有人赞道:“谁言寸草心,报与三春晖!区区十字,直指人心,直抒人伦之大道,非至诚至孝,谁人能作之?”
也有人赞道:“天家素来纯孝,当年太宗皇帝,为太皇太后尝药,衣不解带,日夜伺候于塌前,今上亦奉孝为大德,如今这位殿下,也是至孝,难怪当年太宗皇帝要说:此子类我,日后当王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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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一行加快速度,在日落之前,穿越了崤山,到了华阴县城。
当天晚上,刘德就住在华阴县城城外的天子行宫中。
挥退左右之后,刘德悄悄找来了王道,问道:“我命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殿下,都已经办妥了……”王道躬身答道。函谷关的那些文人,特别是那些非常热情的帮着不识字的百姓宣读石碑上的文字内容的人,十个人里有九个是水军啊!不然,高高在上的读书人,那里来的那么多闲工夫给泥腿子们解释?
函谷关的表演,只是整出大戏的开始而已,刘德揉了揉他那已经都快哭肿的眼睛,想了想,命令道:“治丧之事,一定要等我回长安,再进行,另外,再派人八百里加急,去河间、常山,告知刘荣皇兄与刘阏皇弟……”
生母病逝这么大的事情,朝廷里的礼仪官肯定已经派人去告知刘荣、刘阏了,这两个兄弟肯定也在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
刘德之所以多此一举,只是想告诉自己的两个兄弟和天下人。
这次治丧,以他为主,其他人打酱油就行了!
刘阏好说,肯定会听话,但刘荣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