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亲自带着人,来到营门,远远的,刘德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几个男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刘德于是立刻迎上前去,稽首道:“敢问可是仓公当面?”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吃惊,稍微愣了一会,然后,那老者才躬身答礼:“老臣意,不敢当殿下之礼……”
这时候,刘德身后的石穰才出列拜道:“弟穰拜见恩师!”然后叩首三遍。
“仓公长者,小向来敬仰有加,自然当得……”刘德颔首道:“请长者入内一谈……”
于是,刘德就将淳于意一行人,请到自己的客厅之,以上卿之礼,将之恭请入座。
各自跪坐下来后,刘德命人上酒,然后,举樽敬道:“小今日得见仓公,足慰生平,敬长者!”然后,满饮樽之酒。
淳于意连忙躬身拜道:“殿下厚遇,老臣感激涕零!”然后饮下满樽之酒。这才问道:“不知殿下命人传召老臣,可是有要老臣效力之处?”
刘德笑了笑。
从怀取出一份帛书,命人传递给淳于意,拱手道:“确实有事想请仓公帮忙……”
“此帛书,是小偶然从一卷战国简之整理出来的一位号位仲景的医者所著之书,可惜年代久远,残破不堪,只有序言与几个模糊不清的方名留下,小观之序章,以为大医也。只是,辩证之法与药方之名尽数遗失,小才疏学浅。不能明之,请仓公为我解惑!”
淳于意接过帛书,心里起初还是有些不屑的。
谁能比他的师承扁鹊还厉害?
但,只看了一眼序言的前面几句,淳于意立刻就被震撼住了。
“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这一看就完全收不住了,整篇序言,不过千余字。但淳于意却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感觉自己被从内到外,都接受了一次洗礼。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啊……”淳于意感慨着。与这名为仲景的医者相比,他无论是见识还是道德或者是学识统统都是完败啊,再向下看,却只见到了几个似乎是方名的名字。
“桂枝汤?麻黄汤?味地黄汤?”
“这些是什么?”
“说好的伤寒辩证十卷呢?”
刘德闻言。站起来。揖首道:“这些是小所能找到的最后三个完整的能看出字迹的方名了,其他的包括辩证、用药以及病例全部遗失了……”
“只能隐隐约约从残缺和腐朽的竹片,看到一些‘少阴病……’‘太阳病……’‘解表发汗’一类的模糊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