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两仪式。”
站在浊流之后的荒耶宗莲的目标始终不变,那个与死亡为邻,与“根源”相连的女人。
“这,这样都打不倒他们吗?”
还未成年,未正式步入社会的少年士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老人依旧保持镇定,冷静分析:“嗯,看来对方的‘混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那不是我的炉火能够吞噬的东西。”
“火焰不行,就用刀。”式说着,摆出居合的架势,“老爷子帮我开路,只要能靠近,我就能斩了他们。”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认为你能成功。”老人缓缓摇头,“敌人很清楚你的能力,之前的袭击明显就是为了限制你的发挥。恐怕他们现在的做法,也是为了引诱你布置的陷阱——你这么做,正是他们想要的。”
“嗯,老爷爷说的没错。”被老人、士郎、式保护得最严密的小女孩,两仪未那开口道,“妈妈没有胜算,那三个坏人的附近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东西,给我的感觉比妈妈的眼睛还有老爷爷的刀更加危险。”
“那,那要怎么办啊?”士郎慌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挑战他的神经极限。他出生于历史悠久的刀匠家族,包括父亲在内的家族长辈皆是刀匠,传承至他已有二十七代。七岁开始学习锻刀,十七岁时学有所成,被父亲按照家族的传统赋予试炼,要求独立打造一把名刀。
于是他独自一人离开老家伊势,回到儿时居住的冬木,在无人的山中结庐二居,一心一意锻刀。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某一天,他在锻造的时候一不小心伤了手,血液滴进锻造炉后,炉子不知怎地就发出强光,然后爆炸了。
等到他从爆炸的冲击恢复过来,原本是锻造炉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人,正对着他打出的半成品品头论足。
什么温度不够,受力不均匀,锻打次数不足,材料也有问题——把他原本还挺满意的作品批的一无是处。
年少气盛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次炸的士郎当时就怒了,直接开始和老人争论,还报上了自己“第二十七代千子村正”的名号,希望用家族的历史来增加自己的分量。
没想到不报名号不要紧,一报名号老人也怒了,直接用半成品的刀胚把士郎打翻在地。
“为什么打我?”士郎问。
“你小子知道老朽是谁么?”老人蹲在他面前,冷着脸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