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路又狭窄,御者绕不开,眼看马车就要撞上了,无奈之下,只能猛地勒住了两马。这一急刹车,弄得安车颠簸不已,车上的绛衣大夫也晃了几晃,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高冠,探头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家吏和御者都十分火大,斥责道:“你是何人,竟然挡道阻拦吾等去路!”
成抟仰着头大声说道:“我乃山阳亭长,请诸位出示符令、文牒,检视登记后,才可通过此处,进出成乡!”
一席话听得家吏火冒三丈,他发作道:“什么亭长?这车上坐着的,可是晋阳的上大夫!要去往下宫的,若是迟了,尔等吃罪得起么!”
晋阳大夫!上大夫董安于!
亭父和求盗腿一软,直接在成抟身后跪了下来,朝安车稽首不止。乖乖,这可是在下宫做了十年家宰的上大夫啊,赵氏的第一谋臣,民间传言,就连家主见了,都得以师事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却见亭长成抟不为所动,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原来是晋阳大夫,小人失礼,然小人身为成乡亭长,只听乡宰赵氏君子的,不听晋阳大夫的,请贵人们出示符令、文牒,检视登记后,才可通过此处。”
“你!”
那家吏气得发抖,正要召唤后面的兵卒们动手撵人,却听安车上的大夫缓缓说道:“算了,出示符令给他看看罢。”
董安于晓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矮小黑瘦的年轻人,亭长?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一吏名,是成乡的庶君子自行设置的么?
俗言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个小小亭吏身上,他或许能提前了解一下,庶君子无恤究竟是何许人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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