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方是否动了杀心,他可不想被范禾追成一条狗!
唰!赵无恤斜挂在腰间的青铜剑终于出鞘了,剑锋寒光奕奕。
说时迟,那时快,范禾下一剑再次劈斩过来,赵无恤俯身反手格挡!
预想中,两剑相交的巨大力道和兹兹金属摩擦声却没有响起。
赵无恤感觉手中突然一轻,然后是“哐当”的一声向,却见半截剑身无力地掉到了地板上。
是谁的剑?
是赵无恤的剑!
他暗叫不好,迅速矮下身子,在地板上来了个空心翻,堪堪避开了范禾划过他头顶的剑势。
无恤头顶冷汗直冒,闪到安全处低头一看,自己那把二尺剑整整被斩去了一尺有余,手里只剩下了半柄残兵,断口平滑,居然是被齐齐削去的!
他这剑虽然不能称名剑,但也是下宫剑匠精心铸造,比起晋军中官吏们的制式佩剑都要好许多,却如此不堪一斩,由此可见对方长剑的锋利程度,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
“哈哈哈哈!”范禾似乎早有预料,张狂地哈哈大笑。
他捂着肚子,指着赵无恤说道:“赵子真是太狼狈了,如此废铜烂锡,如何能佩戴在一卿之子的腰间?是赵氏缺铜锡,只能供应嫡子,管不了庶子了么?”
他顾盼自雄,举着手里的剑炫耀道:“吾祖父十年前专程请吴国来的铸剑师打造了三把利刃,采霍山之铜,凿朝歌之火,历经七七四十九日方成。三剑,一名御龙,一名刘公,一名獬豸。我手里这一把,正是獬豸!如同吾祖之职位士师一般,以法兽獬豸为魂,专斩一切贼寇盗匪,还有那些贱狄庶孽,侥幸之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范禾手中的剑,再次指向了赵无恤,并开始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仿佛他就是那“贼寇盗匪,贱狄庶孽,侥幸之辈”。
周围范、中行一党的少年们纷纷叫好。
谁想,赵无恤却在他们的嘲笑声中,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直视渐渐逼近的剑尖。
现如今,应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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