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若雨一脸不快地喝了口咖啡。
“幸运的是,小叹有我看着。”封不觉接道,“在高中的第一年里,我除了平定一年级的不良少年党派之争、在学生会发展内线、将校长室隔壁的杂物室改建成‘推理部’的社团活动室、把教育局里的马仔逼得上吊以外……也没有忘记关心我那位发小儿。”
“你这么忙的话还是忘掉吧……”若雨终于忍不住,又吐了个槽。
“在我的暗中保护下,他至少躲掉了三次梅毒、六次仙人跳、十五次喜当爹。”觉哥继续道。
若雨冷汗都下来了:“你真是辛苦了啊……”
“没事,我的朋友不多,这是应该的。”封不觉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完,再道,“然而,正因如此,我树敌众多……到高二时,那帮碧池(此处觉哥爆了个粗口,请自行领会英语原词)联合起来想了个损招,在学校中散布我是同性恋的传闻。”
“噗……”若雨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她赶紧用纸巾捂住嘴,才没有失态。
其实听到这里,误会便已然解开了,若雨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哼……真是太天真了。”封不觉一挑眉毛,“对于这种下三路的手段,我早已准备好了对策。谣言出现的当天,我就翻出了我的‘女友候选名单’……”
“喂!”若雨少有的瞪大了眼睛,轻喝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那只是我在做调查工作时,闲着无聊归纳分类的一张表格而已。”封不觉平静地回道,“我还有‘朋友候选名单’,‘马仔候选名单’,‘必要时可以杀掉的同学名单’和‘万一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时的基友候选名单’等等……”他顿了一下,“哦,对了,我还有一份叫做‘万一和女友有了孩子又不得不生下来的话就取个名字吧’的取名单,记录了和她们每个人的儿子和女儿分别应该叫……”
哗——
若雨杯中剩下的小半杯咖啡,被她顺手泼到了觉哥的脸上。
“虽然我知道你的行为单纯是一种怪咖的表现而已……”若雨放下杯子时道,“但客观来看,我觉得你应该被人泼这么一次。”
对此,觉哥确是没有生气,他从容地用手抹了把脸,然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慢擦拭起来:“简而言之呢……我将那份名单过滤了一下,挑了个合适的……”他竟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第二天就直接去找她,问她肯不肯和我交往,结果就成功了。”
“诶——”若雨转过头,斜视着觉哥,“我看人家条件挺不错的,怎么就答应你了呢……”
“乍看之下,我也还不错吧。”封不觉边擦脸边道,“但对我有所了解之后,一百个人里有九十几个会被吓跑。而剩下的寥寥几个,或许会成为我的朋友。”
“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分开的?”若雨又问道,“因为高三的学业?还是毕业了以后很自然就……”
“也没有什么分开不分开的,本来就没怎么在一起过。”封不觉回道,“最初的几个礼拜,陪她出去看了几次电影……半个月的伙食费瞬间消失在了漆黑的电影院中,让我郁闷不已……后来等谣言平息,我就不怎么理她了。”他说着,又拆了一包纸巾,“如果说正式分手的话……应该是在半年后吧,她对我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忍无可忍了,想让我明确地摆句话出来,于是我就说‘我爱你这种话,男人一辈子只说一次,在你要死的时候我会说的’……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吧。”若雨接道。
“对,就没有然后了。”觉哥摊开双手笑了笑。
“哈……”若雨轻舒一口气,“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