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咬下了一口糙饼,没有任何加料,简单的糗加了些粗盐,还是因放太久了生硬的很。不过梓伊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口接着一口,一边说
“刚刚你为什么对那个箐医士那么客气啊,不仅救了她们,还盛情邀请她们来天星冢做客”“她们可用不着我来救,出手相帮,只不过为了多结一份善缘罢了”“她们不需要你来救?对面可是四个大汉呢,各个手持兵器还有点身手,三个女流不太可能打得过吧”“你也不是姑娘家吗,我相信你上,稍多加些功夫也能拿下他们”“我身为天星冢的将士当然是打得过了,可她们不是啊”“她们是不是,但你知道昆仑派有多厉害吗?难道你没看见那箐医士仅出的那一剑吗,速度之快连我都不一定做得到”“是吗?我倒是没注意”
她不以为然,生在天星冢长在天星冢,她对外界了解的不多,也不感兴趣
“而且,虽然那位箐医士不想承认,但我也说了,昆仑仅有一位女师尊,也姓箐,估摸着就是她了”“那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出门在外多加一份谨慎总是对的吧”“哦”
嚼着,嚼着
“这也是我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客气的原因了,同时,同为正义之派,交好不交恶,多来往不是件坏事”
说着,南临也拿出一块,开始嚼着
“在海部的时候,听其他弟兄们也提过。昆仑派派训严明,如我们天星冢一般,做的也都是锄强扶弱、救济百姓这等好事”话没说完,估计是嚼的差不多了下咽,停顿了一下“既然做的都是义举,为什么她们出手那么阔绰啊”梓伊接着问
白天看她们掏出的钱财,都够自己使一年的,还用不完
“昆仑派学的道术,练的是仙法,教的是飞天遁地,这些东西吸引力多大呀。平民有意者数量众多,拜师费也就众多;富家子弟也不占少数,多出些个求个心稳根本不是事;外务路过集镇,在百姓眼里地位也是极高,常有人免费让其吃喝,甚至自愿捐赠者。还有其余种种,使得他们腰包鼓囊,出手当然就阔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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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差别还真不是一点点呢”再咬了一口,继续嚼着“咱们天星冢多是志同道合的义士结堆,还有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孤儿,吃苦耐劳就是常态了。正常人好好的,哪有会放着男耕女织,一日三餐的好日子不过,跑来这里受罪呢”
“怎么,觉得受罪了?”“没有啊,只是感叹一下嘛”“觉得受罪的话,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就是了”“师兄你看你,说什么呢!”嗔怪“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吗,你怎么又提这个!”
锤了一拳,让他知道自己不开心了
“没有这档子事我也是要提的,女大当婚古往今来都是..哎,哎哎!你怎么躺下了?”“累了,睡觉!”没好气的回答“太阳都还没下山呢睡什么觉啊,起来听我把话说完”“不听”“你这是违命”
即使拿违抗命令来说事,她也是无动于衷。伸手拉她,奋力被甩了开,再拉,再是奋力甩开,像个刺猬、浑身刺都被炸开了一样
“你说你,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犟什么呢”又拉了几下,全都挣脱了
干脆,吃饼算了
也不去惹她,就这样一躺一坐,火堆燃着,相安无声
直到了晚上
静谧之夜,柴枝劈啪作响,心慌难耐
“师兄”
大概是刚刚入夜吧,以为早已经入睡的师妹忽然喊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这句话又要憋回去了”“哪句话?”“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有话要说”“肯定?你怎么肯定的?”“打小就看着你长大,我还不知道你吗?”
赶路的时候就绕了一大圈,停下来又绕了一大圈,始终没说到终点上
“早说晚说都是说,你就别绕关子了,讲吧”确实,从小长到大的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师兄,你可不可以...”“你说好了”再再再三踌躇,她终于开口了“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要参加接下来的这次任务呐”
“这回是你真心想说的了吗?”“嗯—,就是这件事”消下了火气,谈及到这次想要说的事,温柔的声音夹杂着不安的情绪
“怎么了?”南临自然是感觉出来了,于是反问“没怎么啊,就是想让你这次别去了,行吗?”
当然是不行的!
军令,就是铁令!
天星冢任意一位士卒都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更何况是一个千户!
......
但是
他没有因为这而教训梓伊,因为她自己也是个最遵纪明律的人,那么
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