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为什么这样做?”
孟娥沉默一会,“陛下第一次进宫称帝时,一无所有,我希望他能有一技傍身。”
“内功能傍身?”
“就算不能自救,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慈宁太后总算明白了一点原因,她能想象得到孺子在宫里当傀儡期间是多么的孤独与恐惧,这名女子算是趁虚而入,那时候给予皇帝的一根针,现在也能价值千金。
她对孟娥的信任又多了几分,挥下手,示意宫女解开绳索。
孟娥揉揉手腕,没有谢恩。
“没有内功就不会内息混乱,你的内功害了陛下。”慈宁太后觉得所有人对皇帝的状况都要负责。
“云梦泽刺客武功高强,陛下若没练过内功,当时就会被杀死。”
慈宁太后心中哼了一声,这名女子胆子不小,所谓的守规矩只是表面功夫。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留在陛下身边?”
“普通宫女。”
慈宁太后问侍立一边的女官,“宫册里有她的名字吗?”
女官早已调查过孟娥,立刻回道:“孟娥从前归属剑乾营,几个月前已被除名,遍查宫册,并无其名。”
“陛下真是粗心,居然忘了给身边宫女一个名份。”慈宁太后说。
孟娥觉得这不算问题,所以不做回答。
“既然你们都与刺客无关,究竟谁在帮助刺客?”
“韩稠。”孟娥没有景耀的隐讳。
“说他坏话的人不少,可是都拿不出证据,你有证据?”
“如果需要证据,太后又何必将两府的人都关押起来呢?”
慈宁太后大怒,她早不是从前的小丫环,也不是躲躲藏藏的王美人,她是当今太后、皇帝的生母,这个连名字都不在宫册上的女子,竟然敢质疑她的决定。
“刺杀皇帝对韩稠有什么好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讨我欢心,难道就是为了掩饰刺驾?”
孟娥摇摇头,“韩稠一开始是真心讨好太后,希望借此讨好皇帝,能够一直留在洛阳。太后上当了,陛下却没有,暗中布置,想要惩治韩稠。对云梦泽的望气者来说,韩稠心怀不满,这是现成的‘顺势而为’,于是找上门来,双方一拍即合。”
慈宁太后心中越发恼怒,强行忍住,“可韩稠交出了那个叫圣军师的望气者。”
“那是因为圣军师的行踪已经暴露,韩稠必须这么做,圣军师自愿牺牲,可即使在狱里,他也在帮韩稠解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