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是见过云梦泽的人,奇人异士不少,但要说凭他们自己的本事就能在京城隐藏数十号人,还让其中一人辗转靠近皇帝,我可不大相信。”
东海王心中一震,“我也见过云梦泽的人,有一个人还给我当过护卫……你说得没错,他们对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本事藏得那么好,必须找人相助。”
东海王想了一会,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得去见个人。”
“见谁?”谭氏不允许丈夫自行其事。
东海王停下,转身笑道:“跟随陛下探望崔宏的人都被扣押在崔府,其他人则被留在倦侯府,可是有一个人,对刺驾之事了解得很多,却不属于陛下身边的亲信,也不在两府之中,应该还保持自由身。我要去找司法参军连丹臣。”
“你能出府?”
“能,不过会有宫里的人跟随我,没关系,就让他向宫里报告吧,起码让太后知道我心怀坦荡。”
话是这么说,东海王出府的时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提前想好一堆借口。
刚走到前院,迎面跑来一名仆人,脚步匆忙,带面惊慌,东海王心中一惊,紧接着全身一凉、双脚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
难道皇帝不行了?难道太后要动手了?自己这回还能逃过一劫吗?
东海王心中冒出一连串的念头。
“殿、殿下,有位大、大人求见。”
“哪位大人?”
“那个……那个……”仆人回答不出来。
东海王又怒又急,要不是抬不起腿,真想狠狠地踢上一脚,“一个人,还是许多人?”
“一个人。”
东海王稍松口气,如果是宫里来抓他,绝不会只派一个人。
“去请进来。”
仆人领命退下。
东海王向大门口望了一眼,宫里的两名太监也在看他,东海王没敢对视,急忙转身,进到前厅里,想倒杯茶,发现自己的手臂抖个不停。
没过多久,仆人将拜访者带进来,东海王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是国子监祭酒瞿子晰,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纳闷,敢在这种时候登自家门,这个儒生胆子不小。
“瞿大人。”东海王笑着迎上来,示意仆人去端热茶来。
“东海王殿下。”瞿子晰恭敬地还礼。
“哪阵风把瞿大人吹来了,快请坐。”
瞿子晰摇摇头,“坐就不坐了,我只问几句话,马上就走。”
“好啊。”东海王茫然道。
瞿子晰盯着东海王,“刺驾之事与你无关。”
东海王一边跺脚,一边指天发誓,“若有半点关系,让我现在就遭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