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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明白,为何您不给外面那些叔伯们说明白,还不让我警告身边那些臭小子们?
环哥儿说您是为了让宫里那位安心,可纵然如此,也不必闹成这个局面吧?”
秦家丘威堂内,听完秦忠的话后,秦风有些不解的对秦梁问道。
秦梁丹凤目微眯,淡淡的瞥了秦风一眼,秦风脸上的不忿之色顿时无影无踪。
一旁,贾环夹起一块张氏挑给他的肉铺,放进嘴里美美的嚼着,看着秦风倒霉的样子,不厚道的嘿嘿乐了起来。
秦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秦梁哼了声,对贾环道:“环儿,你给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讲讲。”
贾环忙摆手道:“义父,孩儿比风哥差远了!风哥,那是能文能武,上马可杀四方,下马可……哎哟!放手!风哥,我错了!”
贾环还没说完,就被秦风从一旁挤过来掐住脖子,摇晃了起来,立马投降道。
他说的这些话,正是近来衙内圈子里刮的妖风。
秦风此刻听他打趣,一张脸臊的红到耳根,岂肯轻饶他,羞怒:“好你个臭小子,别人笑话倒罢,你也这般笑话我?为了这些放屁话,牛奔那几个见到我就冷嘲热讽,你不替我解释一番,还好意思在家里说?”
贾环笑的喘不过气,咳嗽起来,唬的张氏忙让秦风松手。
见贾环涨红了脸,张氏恼道:“风哥儿,你怎地这般莽撞?没看到环儿连气都上不来了,你还掐?
要是掐出个好歹来,看老爷和我怎么收拾你!”
秦风见贾环被张氏搂着脖颈抚背顺气,那副心疼模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气死过去。
贾环堂堂武宗,别说这一会儿功夫不呼吸,就是再闭气一炷香功夫,睁开眼照样活蹦乱跳。
贾环让张氏照顾了会儿,见秦风嘴都快气歪了,秦梁也好笑的看着他,忙从张氏怀里坐起,谢过后,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过见秦风真的快炸了,赶紧敛了笑容,正色道:“风哥,很简单!不是只有咱们是聪明人,明白人,外面那些话,只是为了迎合一些人的心思罢了。
你真当他们是心思淳朴,才被人哄了去?
你只是心地太善良,不愿去承认那些真实的丑恶罢了。
呵呵。”
秦风闻言,顿时不出声了,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贾环当真秦梁和张氏的面,直言道:“风哥,你就这点不好,读书读迂了。
满心的仁义道德,总把人想的太好,也总想不负每一个身边人。
可你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与我们一起走到最后。
不是我们要放弃他们,是他们自己堕落了,自己将自己的前路斩断。
大浪淘沙,烈火焚金。
只有能坚持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精华!
你现在是黄沙集团的少主,就要帮义父做好去芜存真的事,更要看出身边哪些人是真正的成事之人。
而不是妇人之仁的想提携每一个自己人。
这就是你不如奔哥之处。”
秦风面色愈发难看道:“环哥儿,你也说了,他们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他们走错了道,我们为何不能拉他们一把?”
贾环眉尖一挑,道:“你能拉的了一回,还能拉的了一辈子?
他们多大,你多大?
再说,你也叫不醒一个沉睡的人。
他们能昧着良心传播那些话,就说明他们骨子里不是正直的人。
风哥,你是我兄长,我不会哄你,所以说的直白……
你若想日后靠这些人稳住黄沙一脉的盘子,纵然你成功了,黄沙系也差不多要腐朽落败到根子里了。
你身边那些人不配在军中坐大,因为我不允许!
武威侯府几代人的家业,就会败在你手里。”
“环儿,你怎地这般霸道,你风哥哥还指望你来帮……”
听贾环说的这样不客气,批的秦风一张脸上青红变换,张氏有些心疼起来。
不过没等她开口说完,秦梁就挥了挥手,阻止了她的话,对秦风淡淡的道:“这些话本来该是我对你说,为何没说?
因为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听进心里去。
毕竟,你老子我只是一个靠你们这些小辈们幸进的武夫罢了,远不如你能文能武……”
秦风闻言,脸色登时煞白,起身跪地,眼中含泪道:“父亲大人,儿子如何敢有这等大不孝的想法?”
秦梁摆摆手,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当初请了西席来教你读书,本意是为了让你明大义,习兵法。
却不想,因我常年在西北,疏忽了对你的管教,竟让你学了一身的迂腐之气。
你自视甚高,允文允武,看不起这个,也看不起那个。
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你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