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现在,外面不一样在骂他弑父谋母吗?
有什么区别?
捏了捏眉心,隆正帝沉声道:“苏培盛,你掌管中车府,对宫中盯得紧,可曾现什么不妥?”
无论如何,隆正帝对皇太后这个时候醒来,且一醒来就传“太上皇旨意”,要为东宫大张旗鼓的办婚事,感到怀疑和不安。
太巧了。
而且,对咸福宫,也太有利了。
哪怕等成亲后,让咸福宫那位再“养病”,可世人心中,却再次刷新了回,其为太上皇指定皇储的印象。
不止是在世人心中,更是在许多受过太上皇恩惠的官员甚至是勋贵心中。
让咸福宫摇摇欲坠的地位,再次稳固了些。
纵然他为皇帝,在二三年内,都不可能轻易动摇咸福宫的位置。
若说这里面没有鬼,隆正帝自己都不信。
“查!”
“彻查!”
“朕却没想到,就在这宫里,还有人能暗地里搅风搅雨!”
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
“爷,您的脸上这是怎么了?”
黑云车内,公孙羽看着贾环眼角的淤青,担忧道。
贾环靠在车壁上,闭着眼抱着公孙羽,轻轻叹息了声,有些疲惫道:“幼娘,我怕是要失信于人了……”
公孙羽疼惜的看着贾环,素手轻轻抚过他眉角的淤青,柔声劝道:“爷,人力终有时尽,世事无常,又岂能真的万事如意?
您做的已经极好了,就不要太强难自己。”
贾环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茫然,轻轻呢喃道:“人力有时尽么?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装疯卖傻下去了……
在别人无穷的猜疑中,小心自保。
在别人的‘宽容’和‘恩典’中,艰难的庇佑一家人……
这种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为何,我总有朝不保夕的危机感……”
听到贾环的喃喃之言,公孙羽面色大变。
她先一把撩开车帘,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偷听。
当然不会有,韩大亲自领着二十骑轻骑护卫在侧,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更不可能偷听。
可饶是如此,公孙羽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待现没可能让人听了去后,她才深呼出一口气。
看着贾环尤其出神,公孙羽一手握住贾环的手,一手轻抚他眉角的清淤,轻声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爷在苦恼什么。
按理说,爷大婚,连皇帝和皇后都出面做爷的高堂,爷当是天底下圣眷第一的人。
我爹也说,陛下就是对皇子都没这样好过。
可爷既然过的不高兴,那就……按爷的心思去过日子吧。
富贵是一生,贫贱也是一生。
幼娘能遇到爷这样宽容幼娘,疼爱幼娘的夫君,真的已经极满足了呢。
所以,不管是大富大贵,还是结伴去黄泉,只要能陪爷一起,幼娘都心甘情愿。
幼娘只盼,能看到爷活的松快,高乐……”
贾环眸中的茫然渐渐散去,眼睛聚光,看着泪眼闪闪的公孙羽,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唇上亲了口后,笑道:“乱想什么呢?
若是走到今天这一步,爷还下乘的去起兵谋反方能自保。
那么这些年的委屈求全,又为了什么?
幼娘放心……
无论是陛下,还是忠怡亲王,还是张廷玉,甚至还有李老相爷……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人杰,豪雄。
论见识,无不博古通今。
但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资本的力量,将会有多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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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留到明早还是今晚之间,徘徊思考了五分钟。最后一咬牙,了!就权当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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