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贾环只给了他一个尺具。
说是让他量量他的脸有多大……
隆正帝知道这个消息后,暴怒之下差点没把上书房给砸了!
可还是没法子。
最后赢祥想出了个法儿,说贾环极尊敬李光地。
若李光地开口,贾环再没有推脱的道理。
纵然不愿出来奔波做事,只要把办理银行的条陈给出来就好。
这才有了今日,一亲王一宰相亲自登门之事。
然而……
没料到这老货比贾环还难缠,整个一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就差没睁着眼睛睡觉了。
“唉!十三爷,咱们先回去吧。再想想法子……”
出了李府内堂后,张廷玉叹息一声,摇头道。
赢祥却要洒脱许多,他看着张廷玉疲惫阴暗的脸色,笑道:“衡臣,昨夜又没睡好吧?”
张廷玉苦笑一声,道:“辜负君恩至此,哪里睡的着啊……”
赢祥皱眉道:“衡臣,户部里不是至少还有一个半月的余存库银吗?
你这般熬着作甚,慢慢想法子就是。
再者,最需要用银子的地方,预算都已备足了。
暂时并无急需用银之处。
剩余的,无非是一些恩典赏赐,和来年初的官员俸禄。
真要不凑手,先赊欠着也不算新鲜事。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
你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张廷玉抽了抽嘴角,道:“陛下艰难至斯,实不好再给人话柄。
再者,长安大,居不易。京官又多穷苦,都等着年底时,发足了俸禄和年礼,好过个好年。
若是亏欠着……这个年怕不好过。
那些人,本就因为祭天之事……
而且,臣还想借此机会,仔细观看一番,宁侯所言之银行,到底是何等国之利器……
臣每每思之,哪怕仅从国债一物来看,都觉得妙不可言。
远非如今的钱庄票号和当铺所能相比。
但偏又看不透彻……”
赢祥闻言,脸上的笑容玩味起来,道:“我就说……是你和皇上看上了贾环的银行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