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知道了。”
董明月应了声后,又看向董千海,抿嘴一笑,有些灿烂reads();。
董千海见之,脸色顿时一沉,嘴差点没气歪。
什么意思?
还好,贾环解围道:“明月,让岳父留在家里照顾你吧,我带着远叔去就成。”
“不好!”
董明月连连摇头,道:“我爹不去,只远叔一人,保不住你的周全。”
贾环不知死活道:“之前岳父也在你跟前,你不一样受伤了么……”
董千海怒道:“小子,少跟老子耍心眼!
明月受伤,那是她自己逞能!
我已经将她带离了箭阵,偏她为了替你救人,趁我想要去杀那起子偷袭的混账时,又闯了回去,这才中了一箭。
幸好只是木箭,否则,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想起这件事,董千海怒火又涌上头来。
贾环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岳父,暗算你们的箭阵,都是木箭,还是……”
“哼!”
董千海懒得搭理他,还好有董明月在,她道:“环郎,只有射向吴常的箭是铁簇。”
贾环又点点头,道:“我知道……”
话没说完,就见外面走进一人,正是董明月的心腹,白鹄。
白凤为鹄。
她躬身道:“小姐,三爷,西府的鸳鸯来了,一定要见三爷。”
贾环闻言一怔,问道:“她有说什么事么?”
白鹄摇头道:“她只说极重要。”
贾环想了想,道:“那让她进来吧。”
“喏。”
白鹄出门而去,未几,她领着一身浅蓝色裙裳的鸳鸯进来。
鸳鸯进来后,看着堂上的场面,唬了一跳。
尤其是东府这边的三大管家,竟齐齐满脸血,公认对贾环最忠心的李万机甚至眼看都没几口气了。
鸳鸯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再想起贾母交代的话,她就更紧张了。
“鸳鸯姐姐,不要怕,一点家务事……你怎么来了?”
贾环安抚了一句后,直接问道。
鸳鸯闻言,忙不再看李万机等人,她对贾环道:“是老太太放心不下你,打发我来给你送个东西,再传句话。”
“什么东西?”
贾环问道。
鸳鸯从袖兜里取出一块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后,却见是一块银制的对牌。
本没多少出奇之处,但与寻常对牌不同的是,它为虎型……
鸳鸯将对牌递给贾环,道:“老太太让我把这个给你reads();。”
贾环面色微变,接过对牌后,见虎身上,还刻有一个字:
贾!
感觉阴面也有些不平,翻过来再一看,也有一个字:
荣!
这是一块,类似于御命金牌的对牌。
不过,型类虎符,所以,只能用在军中。
但虎符,显然是不能私造的。
用私造的虎符调兵,是无可争论的谋反。
所以,这只是对牌,定然不是用来调遣军队的虎符。
那么,它是用来调遣什么的呢?
鸳鸯见贾环的脸色一阵变幻,又道:“老太太还说,如果那些人,连这块牌子都不认,那么三爷你也不必再心软……”
贾环闻言,顿时知道这块虎符一样的对牌,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先荣国调动家将的对牌!!
御命金牌一出,如朕亲临。
那么这块虎符对牌一出,自然就如同贾代善亲临。
如果那些人,连这块对牌都不认,只能说明,他们已经连贾家都不认了……
贾环轻呼了口气,点点头,道:“替我谢谢老祖宗,待我回来后,去跟她请安。”
鸳鸯闻言,点点头,就要离去,又顿住了脚,看了贾环一眼,轻声道:“三爷,你要小心呢。”
贾环笑着应了,道:“我会的。”
鸳鸯这才转身离去。
待鸳鸯离去后,贾环端详了一下手中的虎符对牌,将它收进怀里放好。
心里有些谱了……
大善!
再一抬头,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身边有些冷。
转头看去,就见董千海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贾环见之一怔,再一想,就明白了。
这老江湖匪类定是在为他女儿打抱不平。
可能觉得贾环的女人有点多……
贾环才不惯他这个毛病,有了这个金牌在手,那群疯子若是还敢动他,贾环就真伏了他们,那就代表事情完全失控了,只有全力绞杀一途。
所以,董千海今天的作用就远没那么重要了。
无视这老汉,贾环对董明月温柔道:“帮我看好家,等我回来。”
董明月“嗯”了声后,贾环又对董千海拱拱手,转身大步出门离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的催促声:“爹啊,你快跟上……带上付鼐!”
贾环真心喜欢这个顾家的老婆,也打定主意,以后自己女儿要是这般,直接打断那男的狗腿reads();!!
……
荣国府,东路院正堂。
贾琏从荣庆堂回来后,脸色就沉的跟什么似的。
毕竟是爷,又被人坑的那么惨,王熙凤虽然也难受,可还是强撑着笑脸,劝道:“链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恼了,环兄弟不是没怪你么?
你老这么憋着火,让老太太再看到了,心里难保有意见。
就是云丫头看到了,也不自在,毕竟……”
“她们有意见,她们不自在?
我还有意见,我还不自在呢!”
不提史家人还好,一提史家人,贾琏就恨的咬牙。
这几天他都快被吓成孙子了!
越想越窝火,他不嫌弃史家破落户,好心去吃他们的东道,给足了他们脸面。
如今都中,想请他链二爷吃酒席的,从初一排到十五都排不完。
史家之前紧抱着忠顺王府的大腿,给人当走狗,如今忠顺王垮台,他们家臭的比****都不如。
若不是还是贾家的姻亲,史家老姑奶奶是贾家的老太君,小姑奶奶又是宁国侯贾环的未婚妻。
史家早被人欺到门上去了。
可他到底心软,念着毕竟是亲戚,才去他家吃酒。
却不想,一番好意全喂了狗!
被他们要挟的狼狈不堪不说,还丢了十五万银子。
后来,更是差点被那个暴君拖出去给砍了……
贾琏到现在还认为,隆正帝当时的确是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隆正帝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的人。
因此,回来后,贾琏先换了身里裤……
这倒也罢了,尿裤子就尿裤子,别人又不知道。
可是,好端端的一等神威将军爵,就这样生生被降成了三等威烈将军。
凭白矮了一截,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这可是爵位啊!!
别看那些穷酸书生,考个进士考个状元就觉得了不得了。
可他们就算熬上三四十年,熬成个阁老,又能如何?
能混个世爵不能?
没有爵位,等他们致仕后,顷刻间就是人走茶凉,等死了后,家族就更衰败了。
但有个世爵就不同了。
身为贵门,没有圣旨,或是宗人府的命令,连大理寺等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