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区一个蒙古婢女,就敢去问皇上借金甲。
父皇竟也随你……
这虽然这不是至尊御服,可到底是皇上穿过的。
又岂是人臣所能沾染的?
你就敢胡闹?”
贾环闻言连连点头称是,道:“殿下教训的是,此事确实是臣孟浪了。
您这一说,臣心里愈发后悔紧张了。
殿下,臣就不在这里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城,给陛下还金甲去。
不然,后面说不得又有哪个鱼屎还是猫屎成天上书弹劾臣了。”
“哈哈哈!岂有此理!
一天没个正行,倒和五弟一般……
去吧去吧!
孤看你的心也不在这里……”
赢历面上又浮起了笑意,挺灿烂,一扫之前的严肃,更拿其弟赢昼相比,显得亲近,挥了挥手放人。
贾环笑的比他还灿烂,躬身一揖后,便辞别了赢历,转身离去。
其身后一直垂目不言的牛奔等人,也上前与赢历行礼,告辞。
不过,赢历却又开口道:“牛奔,那黑甲军是怎么回事?环哥儿年幼不晓事,你也跟着胡闹?
国之利器,是用来迎来送往做人情的吗?”
牛奔闻言,面色变了变,而后呵呵笑道:“太孙殿下,这不是为了保护准葛尔使臣的周全嘛!
您看,您身边这几位就一直喊打喊杀的。
若是平常护军,怕是护不了他们的安危。
但有黑甲军在,嘿嘿,李怀德他们要是敢上前丢石子儿,保管人还他一只利箭!”
“乱弹琴!”
赢历笑骂了声,道:“你们和怀德虽分文武,可均为我大秦栋梁国柱之后,当精诚亲爱相处才是。
今儿正好孤也无事,给你们做一个中间人,一起吃个酒席,化解一下误会。
环哥儿他还有事,就不扰他了。
不过,为罚他今日莽撞出手,得让他做个东道,就将东来顺的天字阁打开,让尔等化干戈为玉帛,共谋一醉。
如何?”
牛奔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颇为失望,歉意道:“实在抱歉,殿下,非是臣不识抬举,只是……
用了我爹的黑甲军,得回去挨家法了。
若是再在外面耽搁,怕会罪上加罪。
只能等下回,再扰殿下的酒宴了。”
赢历闻言,似乎也不失望。
看了牛奔一眼后,又看向温博和秦风,道:“想来你们也没时间了?”
两人忙躬身赔礼道:“殿下恕罪。”
“呵呵,这算什么罪名……罢了,既然今日都没空,那就等下回吧。”
赢历轻笑道。
牛奔三人忙再礼谢过,而后转身告辞。
为表敬意,贾环等人并未在赢历前翻身上马,而是牵着马匹,步行走过一段距离后,再次与赢历含笑告辞后,才纷纷翻身上马,呼啸离去。
看着数十匹轻骑,紧紧跟随在贾环周围,将他护在中间,朝神京西城金光门狂飙而去,阵型始终紧密不散时,赢历的细目微微眯起,眸光闪烁。
……
队伍行进了二三里后,速度又渐渐放缓了下来。
贾环勒住了马,面色肃然,回头遥望了眼早已不可见的山白林驿站。
而后转头看向同样面色皆面沉如水的牛奔几人。
韩家兄弟并各家亲卫,一瞬间拉开距离,扩散开来,就地警戒!
见周遭只有自己几位兄弟后,贾环沉声道:“最近气氛有些不大对,人心渐躁,太乱了……
今日之事,大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