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您该埋了我的,我真的杀了很多人……”
“好了,不用再说了。”沈荒打断了他:“旁边书案上有书奏,你随便捡起来一本子念给我听。”
“那个……殿下……我不识字……”江畔的声音又小了。
沈荒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坏了:“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识字。”江畔下意识的道歉,声音也大了。
“不要动不动道歉。”沈荒有些头疼:“前面隔断旁边的第二个梨花漆柜下面第一层里面有描红练字的字帖,你拿出来挨个描红,先写会再说。”
“好的殿下……谢谢殿下……”
沈荒靠不住了,叫江畔挪走凭几,躺下之后,他才又自去找字帖。
几日之后,少君府的药味一日比一日浓厚,江畔几天认识了不少字。他很聪明,但白纸一张,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唯唯诺诺的说话像苍蝇。
“殿下这些字都是谁写的啊,真好看。”江畔小心翼翼的临摹字帖。
“我夫君。”沈荒没戴素纱,半瞌着眼,轻摇团扇。
“哇。”江畔发出一声赞叹,但又感觉哪里不对:“那他人呢,我怎么还没见过他。”
沈荒摇扇子的手一顿,睁眼去看字帖,拿着扇子压住字帖上的字:“这个不对,再写。”
“哦,我这就写。”
江畔写到一半放下笔,去外面一趟回来手里就端来了药:“哎呀,海潮上仙让我看着殿下吃药来着,我差点忘了。”
“给我吧。”沈荒丢开了团扇:“你去把疏奏拿过来吧,我一会儿看。”
江畔不疑有他,应下就去了书房。
沈荒待他走远,端着药喝了一口,剩下的全都泼在了近旁的长着一丛兰花的花盆里。
“殿下,您那么快就喝完了吗?”江畔回来隐约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