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湫霖还真不好再走。
小朝会时间不长,沈荒留在宣鸿大殿还有些事,舒玄瑛同海潮参宿一路走。
拂言要回章回宫默不作声的跟在了湫霖身后,湫霖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舒玄瑛伸了个懒腰:“等我歇歇,晚间一起去安乐楼喝一杯啊。”
她又把话转到沈荒身上:“阿元清减了,她的伤好些了吗,眼睛有没有疼?”
参宿叹气:“不太好,心脉受损,会呕血,加上那一身伤,没个几百年怕是好不了。”
舒玄瑛听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拧着眉头:“我记得我那里有好多好药材,改天我让瑜衡收拾收拾,全都送过去。”
大神木落了好多雪,沈荒披着猩红的斗篷,领口别了一朵白艳的月季,斗篷之下的衣摆轻轻曳地,她站在白雪绿叶之间格外的显眼。
“这个时候怎么来这里了?”
海潮跟了过来,沈荒听见声音,稍微回神。
“阿姊,你说齐如月死了吗?”
海潮不知怎么回答,毕竟齐宣死透没死透还真不好说。
“你觉得呢?”
沈荒把领口别的月季花拿下来,簪在发髻上的玉梳篦旁边:“我等他回来。”
“万一他回不来了呢?”
这些日子,少君府里到处披红挂彩,就连沈荒也在没穿过素色,一水的黑红青粉。
至于为什么这样也很简单,沈荒根本不想让人觉得齐宣死了,是她的亡夫。
沈荒摸了摸发髻上的花朵:“那我就一直等着。”
她对上海潮的目光笑了笑:“万一歪打正着就等到了呢。”
“阿姊,我放不下的。”沈荒抬手撇开大神木的枝条:“我情窦初开第一次与人成亲过日子就遇到了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