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长虹君的密谋你都知道,知道了还不与她说,如今她好了,你再上赶着去,她不抽你一顿,都是心情好。”
青卫听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沈荒抽人跟颜良似的,手法刁钻,抽人身上疼的厉害。
原先他还觉得是颜良偷偷教他,自己也去缠着要颜良教,颜良被他死皮要脸的模样气了个仰到,拿条子给他抽了一顿。
那一顿抽的,他好几天都是趴着的。
沈荒确实没有回少君府,她是要回玉溪山。
人间也是下雪,不过是一会下一会不下,沈荒踏雪无痕,不必腾云驾雾也是日行千里。
路过清涧镇时,雪已经停了,沈荒带上了帷帽,买了一份热腾腾的白糖糕,托在手里捏着吃。
她吃着点心,回头一瞥,慢悠悠的往僻静处走。
“哎呦!”一个妇人撞了过来,一下把沈荒的点心撞到了:“不好意思啊这位娘子,你看我这着急忙慌的。”
“没事。”沈荒扶了扶帷帽。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荒,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娘子等等,这点心肯定是不能吃了,你等我去给你买份新的赔你可好。”
沈荒装作没察觉:“好啊。”
她也没等多久,那妇人就买了白糖糕回来。等妇人急吼吼的走远后,沈荒又捏了块点心吃。
她吃了这块点心之后,扶住了别人家的后院墙,前后仰面装作摇晃的模样。
“唰”的一下,沈荒的帷帽落在了地上,一个麻袋从头套到底。
“……我跟你说,我可看见了……这小娘子的模样顶顶好,一双手里没个茧子,这气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偷摸跑出来的小姐,带回去可得卖个好价钱。”
“那可是,娘你这药下的足吗,别在我们还没出去,她就醒了闹起来,万一找来人,她家里又有钱有势的,我们再进了大牢。”
“不会不会,我下的药连牲口都能药翻。”
这母子两人是拍花子里的惯犯,与另外几人卖女人小孩,胆大包天的连官家小姐都祸害了不少,不是卖进花楼窑子,就是卖进了深山。
沈荒早感觉有人盯着她,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