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几番思量,还是让齐宣留在了冥界,青卫驻守北境。
这也正中了齐宣下怀,方便齐宣行事。
最近沈胤川总是在藏书阁,沈荒很忙,有时候还要去看颜良,齐宣巡城过后没什么事做,也老是往藏书阁跑,经常跟沈胤川一起闲话下棋。
“你最近跟父亲的关系那么好吗?”沈荒抬头去看正给她打理斗篷的齐宣。
齐宣给她系好带子:“还好吧,父亲在藏书阁,我闲着也在藏书阁,父亲不走又问我话,我也不能不应,一来二去总是要说两句的。”
“也是。”沈荒自己理了理袖子:“你这几日冷眼看着易花青如何?”
齐宣想了一下:“沉着冷静,挺拔如松,端方有余,就是圆滑少了些。”
“还有就是,她跟易花未性子上不太一样,长的……有一点像,也有一点不像。”
沈荒坐下倒了两杯茶:“易花青和易花未同父异母,易花青幼年是由祖父抚养,再长大一些就是在外求学,老成一些也很正常。”
“易花青刚刚回家,与家人都不亲近,只有易花未天天缠着她,易花青又板正习惯了,易花未一举一动她都能挑出来刺来,易花未也不当回事,乐呵呵的依旧跟在她后面。”
“那不跟青卫挺像的,你们俩那是嘴上嫌弃,心里都惦记着。”齐宣端走另一杯茶。
沈荒看茶凉了,又给他添了一些:“他现在可轮不着我惦记。”
齐宣忍俊不禁:“那你还去北境。”
“我是替你去看的。”沈荒死鸭子嘴硬,还拿齐宣作筏子。
齐宣顺着杆子就哄她:“好好好,真是有劳我们殿下了,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还要特意跑一趟北境。”
“我都出门了,顺便绕路去趟昆仑,看看满月去。”
听到昆仑,齐宣不动声色,依旧笑着:“好啊,不过前几天易花青不是去看过了吗?”
“去看过,我自己去看一眼也没事。”沈荒喝完茶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歇歇,快点走吧。”
“就来。”齐宣拿自己的斗篷披上,跟在她身边就走。
北境今天在下大雪,沈荒和齐宣各自骑马,赤火神驹腿上生火,正适合在雪地骑行。
沈荒为了省事,跟齐宣一样,只用木簪挽了个发髻,也方便戴兜帽挡雪。
北境大营里,沈荒和齐宣没见到青卫,先见到了上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