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还不好吗?”
“都这样了,好不好也无所谓了,不过是这几天坐久了,隐隐的疼而已。”海潮与他在书案两边坐下。
“你在看长生殿下的手札啊。”
齐宣有些意外:“阿姊怎么知道。”
海潮放下竹简书卷:“长生殿下的一手好字,看着比刀锋还凌厉,叫人见之实在难忘。”
齐宣看着也是,他看着海潮突然想到眼前这人也算是个知情人。
“阿姊,大神木出事的时候父亲是不是不知道啊?”
这是齐宣的猜想,而且当年那事,对外并没有说大神木本身出了事,只说是封印受到破坏。
海潮笑笑:“差不多吧,知道也不知道。”
“上神也是个机敏的人,只不过殿下不与她说,君上把各处守的如同铁桶不露出半点风声,悄悄寻找遗失的大神木。”
“直到后来,殿下孕时,大神木才显出来它镇不住封印,这才让上神知道了。”
“而当时封印还没有完全崩坏,君上与殿下一起布下大阵,只可惜也没压制多久。”
至于后面,就是他们知道的那段,谢昭生下沈荒,只身祭阵。
齐宣心中的大雾散去了一些,可还是摸不到后面的东西。
海潮起身去拿了一些东西:“我还有些事,拿了东西就先走了。”齐宣送她。
这边海潮刚走不久,齐宣还没坐下,沈胤川又来了。
“父亲。”齐宣又过去迎了迎他。
“嗯。”沈胤川坐到了海潮坐过的另一边,拿出来一只盒子:“这是给你和元元的。”
这还是齐宣第一次听见沈胤川叫沈荒的这个名字。
齐宣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木簪,簪头上划出花纹,上翘的模样像是羽毛。
“这是……大神木?”齐宣摸了一下就摸出来了。
“是。”沈胤川拿下自己手腕上的珠串捻:“殿下取了大神木的树枝,原本想要亲自给她做护身符,可削削减减的就没了,最后削了一枝木簪。”
齐宣还想呢,怎么那么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