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仿佛有生命一般,生长过后,爬向几个人,顿时满屋都是惊恐的哭泣大叫。
尤其是王老二,浑身血淋淋的,他挥舞着胳膊,四处打滚,可那些彼岸花才不管,贴着他的伤口疯狂吸血,一时间花朵红艳至极。
“你说,她有没有偷东西?”沈荒见差不多了,抬手挥退那些花朵。
“偷……偷了,她偷了……好多人都看见了……”王老二奄奄一息,又见沈荒看过来,实在不敢不说。
“撒谎!”沈荒一声呵斥,彼岸花又扑了上去。
王老二面如金纸,一声大喊伴随着一声求救:“我撒谎是我撒谎……她没偷东西!”
“那她为什么要死呢?”
沈荒叹了口气:“你们都不想说,那就让我来帮你们回想一下吧。”
她收起折扇,抬手转了个圈,一干彼岸花里面抽身,来回交织,包围住五人……
王娇是王家老大的独生女,她父亲在镇上做小工头,二叔只有一个儿子,开了个杂货铺,家里的老人早逝,家产也算厚,过的绰绰有余。
因着父母感情好,自她母亲伤了身子就并未再生孩子,王娇还被父母送去县里女学上学,学着识文断字算账绣花针织。
她们的女学是一家商户开办的,主办人是商户家的大小姐。
而且她们束修不多,因为她们在女学里学了东西,也要在去府城这家商户的铺子绣坊里做工,抵了学费。
若是学成了,小娘子们愿意,做的好,东家还会把她们留下继续做工。
一来二去的,王娇差不多要大半年才回一次家。
今日王娇特意请了假,提前写了信,雇了辆车,准备回家过一些日子。
回家之后,王娇也没自在多少,被母亲严加约束,出去半个时辰不回家都要四处喊,还搬出她爹来,王娇不高兴的撅着嘴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她二叔,常常来家里坐坐,大包大包的吃食往家里拿,一口一个“大侄女”,让她感觉亲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