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几个小孩招手,几个孩子马上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沈荒一人给了一颗糖,小孩子们欢天喜地的,一口一个“姐姐”。
风调雨顺,今年肯定又是一个好年。
这次沈荒在人间待了一整年,从春雨到大雪。
她看过人间的农人耕种,看过夏日码头上来回卸货的帮工,看过秋收,看过冬日手冻的皲裂的孩子。
寻常见过,纸醉金迷也见过不少。
富家子弟豪掷千金,诗会才子风流,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宫大内一墙之隔却是与之相反的冻死骨。
比着沈荒,齐宣去过北边的麦田,乘着小舟下江南,西北多风沙,再往北去,他还特别巧的看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和满天星子。
齐宣在北时沈荒在南,沈荒高山观日,他泛舟游湖。他去深山老林修行时,沈荒尽情纵马。
一场热闹过后,沈荒回了玉溪山,她看得太多了,要歇一歇。
“君上,阿元的信来了,她说是游历许久,感悟两朵,要在玉溪山留一段时间呢。”青卫拖着一只微微振翅的纸鹤进来了。
“那挺好的。”颜良正看棋谱,一个人摆弄棋子。
青卫放飞纸鹤:“她现在得空了,您也不想她多在您身边待些日子,陪陪您啊。”
“正是她现在能出去了,才更应该出去看看,元元虽不在我身边,我知道她安好就放心了,何必整日守着我,我又不是动不了,要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