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没还回去的珍珠。
沈荒放下珍珠,走到妆台前,对镜梳发。
她耐心的把头发梳开,梳成发髻,把芍药花簪在发髻上。沈荒看了一会儿,又把芍药花拿了下来,梳好的头发也被她全都放了下来。
月色凉如水,春夜里也是有些冷,沈荒披着衣裳出门在偌大的神殿里乱逛。
池塘里有她的倒影,沈荒看着,这个影子跟她刚刚在镜子里看得人一样,看着有点陌生,但更多的还是熟悉,毕竟是她自己。
只不过是长大了一些而已……
京城的春热闹,但是比起淮南,少了一点烟火气。
齐宣难得休沐,虽然他休沐不休沐没啥区别。
他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本事,反正镇抚使有两个,他没本事也不去揽那些活。
乾元帝还特意找他聊过天,齐宣也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闹得乾元帝哭笑不得,但也说不出什么,只得由着齐宣去了。
这皇帝狗着呢,给了齐宣镇抚使这等重要的职位,却任由齐宣散漫。
过几天齐宣就不是镇抚使了,改授禁军统领,此等荒谬的职位变动,朝中却是无人反对。
原因也很简单,乾元帝想让齐宣子承父业,带兵打仗的将军最怕的就是后继无人,如今的禁军基本上都是乾元帝挑选出来的后备人员,以免朝廷日后陷入无人带兵的困境。
当然,齐宣上来就是禁军统领,也是乾元帝给他的一个考验,禁军中多的是与他家世相当,能力不相上下的,如果齐宣做不好一个领导者,说不定乾元帝会直接打发他一个闲职。
即使是这样,除非边防一线打破,乾元帝是不会让他出京城的。
齐宣换了身清净衣裳,一路纵马朝着城外的好春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