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心软,是因为她们很勇敢。”天边出现些许亮光,一点点照亮了黑夜。
沈荒放下遮挡眼睛的手,向前假装握住东西:“天快亮了,我累了,回吧。”
她对着齐宣张开手:“曙光,送你。”
“谢谢荒荒。”齐宣接过来,认真的揣进怀里。
“走吧。”沈荒握着他的手,两人携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天回来之后,沈荒的眼睛又不好了起来,疼倒是不疼,就是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沈荒有些心烦,蒙着眼睛避光。
她蒙眼睛的轻纱什么颜色的都有,从来不拘于一种颜色,她今日也不知到从哪里扯来了一截桃红色的布料蒙着眼睛,还挺配她今日簪的梅花小簪的。
岭南最后一季的荔枝,齐宣赶着去弄回来了好一些,做成荔枝饮子,添上碎冰和薄荷,炎炎夏日喝着那可是舒服。
就是荔枝吃多了容易上火,好在沈荒最近的口腹之欲也不是很重,其实就是胃口不是很好。
沈荒实在是闲,也不想看书,她把先前林椿生送的一把焦尾琴拿了出来,褪去琴套之后,细细擦拭调音。
“荒荒。”齐宣在楼上归置晾晒的东西,他好一会儿不见沈荒了,从楼上喊沈荒,看看她在哪里。
沈荒正好抱着琴路过,抬头看去。
“哇,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好成色的古琴。”齐宣一眼就看见了她怀里的那把琴,从二楼一跃而下,走到她身边细细观看。
“你懂琴?”沈荒把琴递给他。
“略懂一点。”齐宣抱着琴随意拨出了几个音:“我可以给你弹上一段。”
“弹吧。”沈荒马上移案焚香。
“那么正式。”
齐宣抚上琴弦,挑捻拨动,曼妙的曲子倾斜而出。沈荒坐在他身侧,认真听了一会儿之后,时不时的搭手拨上几个音。
“凤求凰弹的不错。”
齐宣托着下巴看她:“凤求凰,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