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慈还好吗?”沈荒撇下公文揉揉额角。
“朝慈没什么事,她吩咐把那位姑娘和她的家人埋在一起。”
沈荒没说话:“此事孰对孰错谁也说不准,你还是劝她释怀吧。”
“是。”海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今朝晖把朝家全都放给了朝慈,少君可要朝慈接管朝晖以前管的那些。”
之前朝晖犯事,沈荒把他在少君府的职务全都撸了下去,还不许他进少君府。现在朝家主换了人,沈荒确实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再等等吧,有野心和心机是好事,若是没有与之媲美的能力,那可就不是了,你且看着就是。”
海潮明白,沈荒这是要把这事交给她来做。
“今天我来时怀王殿下还差人来寻我,我跟少君说清楚就走了,以免她寻我有急事呢。”海潮想起来这事,连忙起身告辞。
“那好,你忙你的,公文我会看完的。”沈荒看见摞成小山一样的公文有些头疼。
“我的个老天爷呀,刺激啊。”齐宣从她身后的玉石屏风一骨碌滚出来,显然又是偷听。
“你不是还睡吗,怎么又不睡了。”
是的,沈荒在小憩,海潮碰巧过来送公文,顺便跟她说一嘴朝家的事。
“你又不在我睡不着了。”沈荒从爬起来的时候齐宣在睡,睡不着就跑这里来偷听,海潮发没发现不知道,反正他刚一过来沈荒就发现了。
“朝慈和她母亲真是命苦,摊上这样一个爹,这样一个丈夫。还有那姑娘,她和她的家人更是无辜。”齐宣叹息了一声,靠在她身边低声念着经文。
“天道轮回,冥界的人死了就是死了,魂飞魄散,也不会再有轮回。朝慈她爹死的不太平,虽然有那姑娘的手笔,但他还是被天雷劈了好久。”
沈荒想起那日的电闪雷鸣,心里颇为快意。
“报应总会来的。”齐宣说完之后继续念经文。
沈荒没在说话,在他念的经文间翻看公文。